第四集(1 / 2)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慢悠悠漫进望海楼的窗棂时,渔村的灯火已星星点点亮在岸边,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p>

张真源拿着客房钥匙推开最东头的门,檐角的风铃还在晚风里叮当作响,屋里却已经有了动静——刘耀文正踮着脚,把那只莹蓝色贝壳往窗台上摆,贝壳的幽光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宋亚轩则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小碗的水袋放在床头柜,指尖轻轻点了点袋壁,水里的小鱼像是接收到信号,借着月光吐出个圆滚滚的泡泡,在袋壁上撞出细小的涟漪。</p>

<span>张真源</span>“睡前不许玩水,也不许玩贝壳。明天还得早起赶船呢。”</p>

他把行囊往墙角一放,帆布摩擦着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刚转身,胳膊就被刘耀文拽住,对方举着贝壳兴奋地晃。</p>

<span>刘耀文</span>“张哥你看!它真的会发光!蓝盈盈的,像不像灵珠的碎片?白天在沙滩上捡着的时候我就觉得神奇,你说它会不会有魔力?”</p>

贝壳的蓝光幽幽地淌在刘耀文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淡蓝色。宋亚轩也凑过来看,鼻尖几乎要碰到贝壳,小声说。</p>

<span>宋亚轩</span>“比灵珠温柔多了,像沉在海里的星星。而且它不扎手,灵珠上次差点划破马哥的手呢。”</p>

<span>张真源</span>(笑着把贝壳拿过来,轻轻放在桌上)“星星可不会掉在沙滩上让你捡着。明天还要赶路,赶紧睡。”</p>

他刚转身想去吹灯,就见宋亚轩正对着水袋呢喃,指尖隔着透明的塑料,轻轻碰了碰小碗摆动的尾鳍。</p>

<span>张真源</span>(忍不住笑了)“亚轩这是跟小碗道晚安呢?它听得懂吗?”</p>

<span>宋亚轩</span>(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它第一次看海边的月亮,我跟它说别害怕,这里很安全。而且它好像真的懂,你看它又吐泡泡了,肯定是在跟我说晚安。”</p>

话音刚落,刘耀文突然“嗷”一声扑到床上,床垫被他压得猛地一弹,宋亚轩手里的水袋差点晃掉,吓得他赶紧把水袋抱在怀里。</p>

<span>宋亚轩</span>(攥着水袋瞪他,眉头都拧成了小疙瘩)“刘耀文!喊什么呢你想让小碗今晚失眠吗?它胆子小,经不起你这么吓!”</p>

<span>刘耀文</span>(拍了拍床垫,弹簧发出“吱呀”的抗议声)“我这是在测试床够不够结实!万一晚上翻身掉下去怎么办?再说了,小鱼哪有那么娇气——欸你们说,严浩翔和贺峻霖现在是不是在吵架?我刚才路过他们门口,听见贺峻霖‘嗷呜’叫了一声,说不定是严浩翔又揪他头发了。”</p>

<span>张真源</span>“他俩吵架不很正常的事情嘛,昨天还为谁先洗澡吵了半宿。”(“噗”地吹灭了油灯,黑暗里传来他带着笑意的无奈声音)“睡觉。再吵明天就让你背着所有人的行李走,包括亚轩的水袋,看你还能不能蹦跶。”</p>

他往靠墙的床铺一躺,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刚闭上眼,就听见刘耀文用手指戳宋亚轩胳膊的窸窣声。</p>

<span>刘耀文</span>“哎,你说小碗晚上睡觉吗?它会不会做梦?梦见自己游进大海里,变成大鱼,还能跟鲨鱼打架?”</p>

<span>宋亚轩</span>(赶紧捂住水袋,像护住个秘密)“别吵它,它胆子小,会被你吓醒的。而且它是观赏鱼,不能跟鲨鱼打架,会受伤的。”</p>

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像檐角的风铃,细碎又不停歇。直到张真源故意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才渐渐低下去,变成被子里闷闷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贝壳淡淡的蓝光——刘耀文的眼睛在被子缝里亮晶晶的,还在偷偷看那抹光;宋亚轩把水袋抱在枕边,呼吸轻得像怕惊到梦里的小碗。</p>

隔壁房间里,丁程鑫正对着铜镜摆弄他的羽衣。火红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他用指尖细细理顺每一根凌乱的羽尖,忽然“嘶”地吸了口气——一根调皮的羽毛尖戳到了他的指尖。</p>

<span>马嘉祺</span>(放下手里的灵珠图,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看了看)“别动了,放心吧,没人跟你抢着穿。”(指尖轻轻碰了碰丁程鑫泛红的指尖)“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不然明天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怎么当威风的凤凰?”</p>

<span>丁程鑫</span>“这羽衣得理顺了,不然明天炸毛,像只被拔了一半毛的火鸡。到时候被贺峻霖看见,准得笑我一路。”</p>

他轻轻挣脱开马嘉祺的手,再次拾起梳子,试图将那纠缠在一起的羽丝梳顺。然而,梳子刚入手,便被马嘉祺迅速地一把夺了过去。</p>

<span>马嘉祺</span>(把梳子扔到桌上,发出“当啷”一声)“再梳就把羽毛梳秃了。”(不由分说把人按到床上)“你是凤凰,不是开屏求偶的孔雀,用得着这么精致吗?”</p>

<span>丁程鑫</span>(抬脚就踹,却被马嘉祺抓住脚踝往怀里带,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马嘉祺你耍流氓!松开我,不然我烧你尾巴毛!”</p>

<span>马嘉祺</span>嘘!(把手指轻轻按在他唇上,指尖带着麒麟独有的温热)(侧耳听了听,隔壁隐约传来贺峻霖的嚷嚷声,忍不住低笑)“别吵,让那两只听见,明天准得拿这事笑话你。你想想贺峻霖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到时候指不定编出什么故事呢。”</p>

丁程鑫果然乖乖闭了嘴,却在马嘉祺怀里翻了个身,故意用后脑勺狠狠撞了下他的下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