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刚泊在小渔村的码头，咸腥的海风就卷着鱼虾的鲜气扑面而来。码头上晒着成片的渔网，经纬交错的网眼间还沾着细碎的贝壳，橙红色的浮标串成一串，在礁石上晃悠悠地打着盹，偶尔被海风推得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p>

几个戴斗笠的渔民扛着沉甸甸的渔获往岸上走，竹筐里的梭子蟹还在张牙舞爪，银闪闪的鲅鱼尾巴时不时拍打着筐壁。看见这艘船身刻着奇异兽纹的木船，他们都忍不住放慢脚步，多瞥了两眼——那纹样不像寻常渔船的平安符，倒像是古籍里见过的神兽图腾。</p>

<span>贺峻霖</span>“总算能脚踏实地了。”</p>

他第一个跳上岸，脚刚沾到温热的沙粒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白虎形态残留的慵懒劲儿还没散，脊背微微弓起像只刚睡醒的猫。</p>

<span>刘耀文</span>（扶着船舷干呕两声，脸色发白）“坐船坐的想吐，再漂半天我非得把胆汁吐出来不可。这船晃得比丁哥炸毛时的尾巴还厉害。”</p>

<span>贺峻霖</span>（幸灾乐祸地戳他后背）“谁让你非趴在船边看鱼？现在知道晕船的滋味了吧？我要吃海鲜！现捞的那种！最好是刚出水的螃蟹，膏多得能流油的！”</p>

严浩翔默然跟在他身后，脚下的沙粒细碎而柔软，每一步都仿佛陷进了一层无形的迟滞。直到踏上硬实的地面，他才稍稍放松了些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内侧，那里的肌肤仍残留着灵珠融入时的暖意，温润且微妙，宛如随身携带着一块小小暖玉，触感真实得让人难以忽视。</p>

<span>严浩翔</span>“你鼻子倒是灵，”（抬脚踢了踢贺峻霖脚边半埋在沙里的贝壳，贝壳滚了两圈露出莹白的内里）“先找个地方歇脚，再跟老板打听哪有新鲜海货。你闻闻这味儿，前面肯定有卖现烤鱿鱼的，馋猫。”</p>

<span>贺峻霖</span>（立刻竖起耳朵）“在哪在哪？我怎么没闻到？严浩翔你别骗我，不然我咬你啊！”</p>

马嘉祺轻轻搀扶着丁程鑫下船，丁程鑫则小心翼翼地拉扯着自己羽衣的下摆。火红的羽毛上沾了几粒细沙，他捻起那些沙粒，轻轻地吹去，动作中带着几分谨慎与珍惜。</p>

<span>丁程鑫</span>“这渔村看着挺安静，应该有客栈吧？我可不想睡沙滩喂蚊子。我这凤凰羽要是被蚊子叮出个洞，你赔得起吗？”</p>

<span>马嘉祺</span>（笑着帮他拂去肩头的沙）“赔不起，所以得赶紧找个有床的地方，让我们丁大凤凰好好歇着。”</p>

<span>宋亚轩</span>“前面有家‘望海楼’。”</p>

宋亚轩抱着装着小碗的水袋，伸手指向不远处那栋挂着红灯笼的木屋，檐角下的风铃随着海风叮当作响，把细碎的光影摇落在门前的青石板上。</p>

<span>宋亚轩</span>“门口晒着鱼干呢，肯定能住人。你看那招牌上的字，墨迹还挺新，老板应该是个勤快人。”</p>

刘耀文早就跑没影了，这会儿正蹲在礁石旁，手指伸进浅水里晃悠，想够那些游过的小鱼。玄武的水纹在他指尖一闪，淡蓝色的涟漪扩散开，惊得鱼群慌忙散开，尾巴搅起一圈圈细浪。</p>

<span>刘耀文</span>“张哥快看！这鱼比我手指头还小！浑身亮晶晶的，是不是灵珠变的啊？抓回去给小碗当玩伴呗！”</p>

张真源背着行囊走在最后，目光扫过整个渔村——屋檐下晾着的渔网泛着陈旧的米白色，墙角堆着的海螺壳被晒得发亮，有小孩抱着比脑袋还大的贝壳跑过，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空气中除了海味，还隐约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像掺了点薄荷的海水味，却不像是恶意。他指尖在袖中捏了个清心诀，确定没什么危险，才笑着喊：</p>

<span>张真源</span>“小耀文别玩水了，先去客栈把行李放下！你那裤脚都湿透了，小心着凉。等会儿让老板给你烤条大鱼，比这小鱼崽子带劲多了。”</p>

望海楼的老板是个络腮胡大叔，正蹲在门口的木盆旁剖鱼，刀刃划过鱼腹的声音利落干脆，见他们进来，直起腰用围裙抹了把汗。</p>

<span>万能角色</span>“几位是来歇脚的？楼上还有三间空房。都是刚打扫过的，铺盖干净着呢。”</p>

<span>宋亚轩</span>“啊？三间？”（抱着水袋往前凑了凑，眼睛瞪得圆圆的）“可是我们有七个人……挤着睡吗？”</p>

<span>张真源</span>（往前站了半步）“来来来，我来分，马哥和丁哥一间，严浩翔和贺儿一间，咱三个一间怎么样？耀文睡觉不打呼，跟他挤着不碍事。”</p>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马嘉祺刚想开口，就被丁程鑫抢了先。</p>

<span>丁程鑫</span>“这不太好吧……要不我跟亚轩挤挤？”（眼神瞟向马嘉祺，嘴角偷偷勾了勾）</p>

<span>张真源</span>“得了吧，你们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挑了挑眉，目光在马嘉祺和丁程鑫交握的手上扫过）“就这么定了。马哥你可得看好丁哥，别让他半夜偷偷溜出去看海，着凉了算你的。”</p>

<span>贺峻霖</span>“那要三间，再给我们来一桌海鲜。”</p>

他双手扒在柜台上，微微探着头往里张望，目光紧紧锁定在灶台上那正冒着热气的蒸笼。笼屉缝隙间袅袅升腾的白色雾气，裹挟着鲜香诱人的味道悄然飘散，直往他的鼻尖钻。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仿佛那鲜美的滋味已经撩拨到了舌尖，让人难以按捺住内心的渴望。</p>

<span>严浩翔</span>（敲了敲他的头）“你的口水要掉地上了，老板该以为我带了只饿狼来呢。”</p>

<span>贺峻霖</span>“严浩翔！找死是不是！”（瞪了一眼严浩翔，又转头看向老板，笑得一脸讨好）“有螃蟹吗？要最大的那种！膏越多越好，最好能把壳都撑破的！”</p>

<span>万能角色</span>（语气爽朗地笑）“刚上岸的梭子蟹，还有海蛎子和鲅鱼。保证新鲜好吃！再给你们来份鲅鱼饺子，我婆娘包的，馅儿调得绝了！”</p>

丁程鑫选了间靠窗的房，推开雕花木窗就看见整片海。夕阳正把海面染成橘红色，远处的渔船在浪里起伏，像被海托着的叶子。他把羽衣仔细叠好放在床头，转身就看见马嘉祺正对着窗外出神，侧脸被霞光镀上一层暖金。</p>

<span>丁程鑫</span>“在想什么？”</p>

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戳了戳马嘉祺胳膊上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路，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烫一点。</p>

<span>马嘉祺</span>“在想灵珠。”（反手握住丁程鑫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的凤凰纹）“严浩翔找到碎片后，你有没有觉得……体内的火更稳了些？刚才船上你没像上次那样被海风激得冒火星了。”</p>

丁程鑫愣了愣，抬手抚上心口——那里确实有团暖意，比来时更清晰、更沉稳，不像以前那样容易被情绪牵动得忽明忽暗。</p>

<span>丁程鑫</span>“或许灵珠之间是有感应的。”（笑了笑，眼尾的弧度被霞光映得格外柔和）“等找齐了，我们说不定能一起去看雪，我很想看雪。听说北漠的雪能堆出凤凰的形状，羽毛都看得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