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丁程鑫</span>“睡你的麒麟觉。再乱动我真不客气了。”</p>

他闷声闷气地说，耳朵尖却悄悄红了。马嘉祺低笑一声，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稳些，窗外的浪声涌进来，刚好盖过两人渐趋平稳的呼吸。</p>

最西头的房间最是热闹。贺峻霖正举着根沾了白虎毛的布条，对着严浩翔龇牙。</p>

<span>贺峻霖</span>“那是我的战毛，懂不懂？是威风的象征！上次跟妖兽打架的时候就是靠它威慑对方的！”（顺手把枕头砸过去）“比你那刮人的龙鳞强多了，上次蹭到我胳膊，红了好几天，到现在还有印子呢！”</p>

枕头“啪”地砸在严浩翔肩上，他反手一扔，枕头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刚好罩在贺峻霖脸上。</p>

<span>严浩翔</span>（坐在椅子上，看着贺峻霖把枕头扒下来，头发乱得像鸡窝，忍不住勾嘴角）“晚上睡觉老实点，别半夜变白虎压我身上，我可不想明天顶着一身爪印见人。到时候张哥问起来，我都没法解释。”</p>

<span>贺峻霖</span>（走到严浩翔旁边，故意用脚踹了踹他的小腿）“谁稀罕压你？我怕压坏你这细皮嫩肉的龙身，到时候张哥还得怪我不懂事。再说了，我变身很乖的，才不会乱抓人。”</p>

严浩翔刚想反驳，就见贺峻霖突然瞪大眼睛，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头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角。</p>

<span>贺峻霖</span>“哎，你龙角真的没了？白天在海里明明支棱着，青森森的多威风，怎么说收就收了？是不是藏起来了？让我摸摸。”说着就伸手要往他头上探。</p>

<span>严浩翔</span>（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把那撮翘起来的呆毛揉得更乱）“说了变回来就没了。再吵就把你扔去跟刘耀文的破贝壳作伴，让你们俩夜里对着发光玩，看谁闪瞎谁的眼。”</p>

贺峻霖刚想回嘴，窗外忽然传来海鸥的长鸣，混着海浪拍礁石的“哗啦”声，像有谁在远处摇着巨大的铃铛。</p>

他愣了愣，忽然往严浩翔那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p>

<span>贺峻霖</span>“喂，你说西极会不会有很多老虎？比我厉害、比我威风的那种？到时候它们要是看不起我怎么办？”</p>

<span>严浩翔</span>（瞥了他一眼，见他耳朵尖红得像燃着小火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有也不怕，反正你最笨，到时候躲我身后就行。我龙鳞硬，能护住你。”</p>

没一会儿，两人又为谁睡里面吵了起来。</p>

<span>贺峻霖</span>“我睡里面！靠海近，万一晚上梦游掉下去，你负责啊？到时候被鲨鱼叼走了，你赔得起吗？”</p>

他抱着枕头往床里挪，身后白虎尾巴的虚影一闪而过，差点扫到严浩翔脸上。</p>

<span>严浩翔</span>（伸手把他拽回来，力道却轻得很）“这床够宽，掉下去也是你自己打滚滚下去的。再说你睡觉不老实，踢到我怎么办？我明天还要掌舵呢，被你踢得浑身疼怎么有力气？”</p>

<span>贺峻霖</span>“我哪有！我睡觉可乖了！”（瞪他，突然扑过去抢枕头）“我看你就是想抢里面的位置看月亮！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这海景位置归我了！”</p>

两人瞬间在床上滚作一团，枕头被甩到地上，贺峻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严浩翔的袖口也被扯开了，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龙纹。最后贺峻霖仗着体型灵活，蜷在床角喘粗气，得意地扬下巴：</p>

<span>贺峻霖</span>“我赢了！里面归我！你输了，今晚不许抢被子！”</p>

严浩翔看着他那一头炸毛的狼狈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弯下腰，随手拾起地上的枕头，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轻轻朝对方扔了过去。</p>

<span>严浩翔</span>“行，给你。不过半夜要是做噩梦喊救命，别往我这边蹭，我可记仇。”</p>

<span>贺峻霖</span>“谁会蹭你！我才不会做噩梦呢！”</p>

他把枕头抱得紧紧的，却在严浩翔躺下后，偷偷往他那边挪了挪——海浪拍岸的声音有点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拍窗户，靠得近点，好像就没那么吓人了。</p>

夜深时，渔村的灯火渐渐熄了，只剩下望海楼的几扇窗还透着朦胧的光。张真源的房间里，刘耀文早已睡得打呼，嘴角还沾着点口水，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发光的贝壳；宋亚轩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手搭在枕边的水袋上，仿佛在给小碗站岗，张真源半夜起身给他俩盖了好几次被子；马嘉祺的房间里，丁程鑫的头抵着马嘉祺的肩，火红的羽衣边角搭在两人身上，像盖了层暖融融的火；严浩翔的房间里，贺峻霖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中间，腿大大咧咧搭在严浩翔肚子上，严浩翔则伸手护着他的腰，指腹轻轻抵着他后腰没褪尽的白虎纹路，生怕他真滚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