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义之富冈他责任重大啊5(改)</p>
这是梦吧。。。? </p>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生命的终焉。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对重逢的期盼——</p>
意识渐渐模糊的瞬间,他在心里默默祈愿:愿鳞泷师傅安康长寿,愿炭治郎和所有伙伴们,都能得偿所愿,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常伴,子孙绕膝,安稳度过漫长岁月。</p>
放下一切坠入永恒黑暗的那一刻,富冈义勇从未想过自己还有睁眼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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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像压着千斤巨石,灼热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烧化。“呼……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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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睡了多少个日夜,他终于在粗重的喘息中悠悠转醒,眼皮重得像黏在了一起,模糊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清。</p>
……?这里是……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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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死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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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平息下来的大脑,像生了锈的齿轮般重新开始转动,迟钝的思绪磕磕绊绊地接拢着零散的信息,整个人还陷在一片混沌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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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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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猛地刺进眼里,眼球不受控制地收缩,他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簌簌滚落,在眼下晕开一小片湿痕。</p>
富冈义勇眯着沉重的眼皮,他的脑子迟钝的厉害,就像一口老旧钝掉的钟摆,被卡住了似的不能思考。他的身体也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p>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手臂撑着坐起身,视线里先撞进身上盖着的几层绵被,跟着,一条叠成长条形、硬得像块砖的毛巾“啪嗒”一声落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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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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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脑袋还在费力重启,思绪卡卡顿顿地转着:这是什么?难怪身上又重又热,谁会在大白天给他盖三层绵被?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总算找到醒过来的原因了——怕不是有人想闷死他?可……又没必要啊。</p>
身体的种种异样,富冈义勇只当是濒死时的正常反应。他抬手想拨开身上厚重的绵被,指尖刚触到布料,却猛地一顿——这手……好像短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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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眨了眨眼,将手缓缓移到眼前。不止是短,连指节的弧度、掌心的大小,都分明是孩童模样。</p>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迟钝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卡壳的钟摆骤然晃了晃。</p>
这双手小小的,短短的,胖乎乎的,手指圆润而短粗,像一截截刚从泥里挖出来的鲜嫩小莲藕。皮肤细嫩光滑,光滑温润,还透着层淡淡的粉色,隐约能看见底下纤细的血管在轻轻搏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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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柔软且富有弹性,握起来就像握着一团温暖的棉花。指甲盖小小的、薄薄的,泛着半透明的光泽,边缘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股孩子气的干净。</p>
小小的手掌互相抓了抓,又用力握了握,指尖传来的触感真实得不像话——这确实是自己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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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怔怔地看着,混沌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原来自己是在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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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动了动右手,五指灵活地蜷曲伸展。这只手分明三年前就被斩断了,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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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梦才会这样吧。他想。</p>
自从姐姐和锖兔离开后,噩梦就像附骨之疽般缠上了他。那些破碎的画面总在夜里翻涌,让他几乎夜夜睁眼到天明,连阖眼都成了恐惧的源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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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杀死无惨之后,和朋友们待在一起的日子里,心像是被温水慢慢泡软了,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他竟有了安稳的眠,好久、好久都没再做过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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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双小小的手,这过分真实的触感,倒像是场迟来的、不合时宜的梦。</p>
富冈左右扫视着屋内,好奇这次的梦是什么样。</p>
只一眼,富冈义勇那张素来平静如水的脸便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他僵着莫名沉重的身子,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这间窄小的屋子不过十几平米,空间逼仄局促,堪堪能容下最基本的生活所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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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简单的木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被褥,枕头边角磨得有些起毛,却干净整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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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和姐姐曾经住过的地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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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的大脑像是被惊雷劈中,卡壳的思绪猛地炸开,混沌里陡然透出一丝清明。</p>
屋内陈设寥寥,墙上只挂着一幅简单的字画,一张木质小方桌配着两把矮椅,规规矩矩地摆在屋中。角落立着锄头和几件农具,旁边是用来取暖的火盆,盆沿还沾着些许炭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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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后方用一块皱巴巴的粗布挡着,布面被常年的油烟熏得发黄发暗,洗不掉的油星子结在上面,看着格外眼熟。富冈义勇认得,那后面便是厨房,里面只有最简陋的炉灶和几件炊具,是姐姐从前日日围着打转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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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角放着女子用的梳子和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面边缘已有些磨损;墙角立着储物的木箱,门边挂着几个竹篮,里面或许还盛着去年晒的干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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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东西都带着陈旧的温度,与记忆深处那些被小心封存、渐渐模糊的片段,一点点重叠、吻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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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回到这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