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义之富冈他任重而道远4（改）</p>
殉情 下</p>
后勤的人们一边整理富冈的遗物，一边低声惋惜着水柱大人英年早逝，语气里满是叹惋。忽然，有人在一堆旧物里翻出了摞得整整齐齐的礼盒，每个盒子上都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名字——有柱的，有蝶屋孩子们的，甚至还有他们这些后勤人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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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人愣了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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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轻些的后勤员忍不住红了眼眶，被同伴推了推，才抽抽搭搭地转身去向上级汇报。剩下的人红着眼眶继续收拾，指尖触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礼盒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原来这样冷淡寡言的水柱大人，竟也悄悄给他们准备了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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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日里总觉得他疏离的印象，在这一刻碎了满地，只剩下沉甸甸的暖意，混着心疼，堵得人说不出话。</p>
外面正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看着蝶屋的人从水柱宅里一趟趟抬出各式各样的礼盒、礼包，不由得停下了啜泣，眼神里满是困惑。这些包装精致的物件堆在院子里，和周遭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是……要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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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瞥见那些礼物上都贴着小小的纸条，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名字——从小主公到各柱到蝶屋的孩子们，甚至还有平日里负责洒扫的杂役，一个都没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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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忽然安静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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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仿佛对谁都淡淡的水柱大人，原来早就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悄为每个人准备了礼物。这些藏在冷硬外表下的心意，偏偏要等到他不在了，才以这样的方式被揭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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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雨丝掠过，把低低的抽气声吹得很远，那些写着名字的纸条，在湿漉漉的空气里轻轻颤动，像极了他未曾说出口的温柔。</p>
那堆积得像小山似的礼物几乎占满了半间屋子，小葵和香奈乎红着眼眶走上前，指尖捏着那些写了名字的纸条，抽抽噎噎地给大家分发。当摸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礼盒时，两人的哭声更响了——纸条上，富冈那工整的字迹郑重地写着“感谢”，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p>
产屋敷辉利哉刚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匆匆赶来，素白的和服下摆还沾着些尘土，小小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急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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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10岁的辉利哉，经过两年的调养，那曾被诅咒缠身的孱弱身体已渐渐好转，差不多能和普通孩子一样行动了。他攥着衣角站在人群外，望着被围在中间的富冈遗体，两年间磨砺出的沉稳里，此刻也透出几分孩童的无措，声音轻得像羽毛：“义勇先生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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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时，风卷起他鬓边的碎发，露出那双早已褪去稚气、却仍浸着湿意的眼。</p>
“主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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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最先瞥见那抹素白身影，哽咽着欲转身行礼，周围的抽泣声也跟着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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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辉利哉连忙抬手按住身前的人，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不必多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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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灵前那抹冰冷的身影上，小小的肩膀微微绷紧——此刻谁都没有心思讲究礼数，只有满腔化不开的悲恸，和一份迟来的、沉甸甸的告别。</p>
香奈乎和小葵还有后勤人员仍在给众人分发礼物，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混着低低的啜泣，在灵堂里轻轻回荡。香奈乎捧着手中最后一个礼盒，指尖拂过那方方正正的棱角，深吸一口气，端端正正地向辉利哉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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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是富冈先生留给您的。”她微微躬身，双手将盒子捧到他面前，泛红的眼眶里盛着未落的泪，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谁。</p>
一个包装格外精致的盒子轻轻递到辉利哉面前。盒子边角压得整整齐齐，缎带系成规整的结，看得出发件人曾花了不少心思。</p>
辉利哉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纸面的微凉，他望着盒子上那熟悉的字迹，小小的身影裹在素白的和服里，只是紧紧攥着那份写有自己名字的礼物，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喉间轻轻动了动。</p>
他望着众人围在富冈先生遗体旁泣不成声的模样，清亮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特意扬高了声调说道：“你们应该很好奇，义勇先生怎么会记得所有人的名字吧？前几天，他特意来找我，说想要鬼杀队全体成员的资料……我当时还纳闷他要做什么，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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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手中或精致或朴素的礼盒，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原来他是在为大家准备这些……义勇先生总是把‘职责’二字刻在心上，连最后的礼物都记得给每个人备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带着这份心意，好好地、用力地活下去吧。”</p>
刻意扬起的语调里藏着孩童努力撑住的坚强，既像是在劝慰众人，又像是在对着遗体那头的人轻声应许，让原本低回的哭声里，渐渐透出几分被这份郑重托起的力量。</p>
这番话像一阵微凉的风，吹散了些许过于浓稠的悲恸，却也让那份藏在礼物里的温柔，更沉地落进了每个人心里。原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背后，全是他未曾言说的牵挂。</p>
拿到礼物的人们眼眶全红了，有些人怀里的礼盒多到几乎抱不住，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手臂发酸，心里却更酸。他们哽咽着挪到富冈的遗体旁，蹲下身，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泣不成声地重复着感谢。</p>
“水柱大人……明明是您救了我们啊……”</p>
“最后那场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们拼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