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大口喘气。血从指缝中渗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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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打了什么？"狼小妹问灰太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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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剂。"灰太狼说，"能让他多活几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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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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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灰太狼点头，"所以我准备了'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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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陈默突然惨叫一声。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下有东西在游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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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毁。"灰太狼说，"实验体都有这个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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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冲过去扶住陈默。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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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陈默断断续续地说，"背面...第三个...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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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他嘴角流下来，在地上滴成一朵暗红的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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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站在一旁，没有阻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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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手突然松开了。整个人瘫软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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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愤怒："为什么不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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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了。"灰太狼平静地说，"除非你愿意给他混沌核心的能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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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知道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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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灰太狼点头，"但他还是来了。为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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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站起来，擦掉脸上的血迹。月光下，她的瞳孔泛着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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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东区地铁站。"她说，"否则我就把你的事告诉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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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沉默片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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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捡起陈默的照片，递给她："这是真的地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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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接过照片。背面除了字迹，还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像是用血画的狼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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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是谁？"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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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苦笑："你觉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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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警报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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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灰太狼的指尖在照片边缘摩挲，金属管上的反光划过他眼角。远处的嚎叫越来越近，带着铁器刮擦混凝土的尖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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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踪犬。"他把面罩重新戴上，"我们得快点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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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跟着他钻进巷口时，瞥见陈默的手垂在积水里。照片背面的血印子在月光下泛着奇怪的光泽，像是会流动的金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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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的铁门锈得厉害，灰太狼用撬棍捅开锁扣时，铁锈簌簌往下掉。霉味混着尿骚气扑面而来，她闻到自己后槽牙发酸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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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是在这里。"他的声音在管道里回响，"你母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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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的积水漫过脚踝，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爬。狼小妹摸到墙上的涂鸦，歪斜的狼头像在指尖凸起。第三级台阶有道裂纹，和照片上的血印完全吻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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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突然把她拽到身后。黑暗中有东西擦过她耳垂，叮地撞在墙上。他捂住左臂往后退，金属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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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吸镖。"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们来得比预想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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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看见暗处亮起红点，三个，五个，越来越多。不是人眼，是夜视仪的反光。枪管抵住她后背时，她闻到机油和汗酸混在一起的气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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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持枪者的声音沙哑，"慢慢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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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慢慢松开她，却把右手插进了裤兜。他小指勾着什么东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狼小妹数到第三声心跳时，他猛地甩出胳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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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弹炸开的瞬间，她被人拽着扑向侧面。砖墙被子弹犁出的沟壑擦过她脸颊，热风掀起她的刘海。灰太狼压在她身上，体温透过湿衣服传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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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跑！"他推了她一把，自己转身迎向枪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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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深处透出微弱的光。狼小妹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差点摔倒。腐烂的鼠尸在脚下发出黏腻的碎裂声，血腥气冲得她胃部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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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的脚步声在分岔口突然消失。她喘着气扶住墙，发现瓷砖上有抓痕。很深的痕迹，像是有人在临死前拼命刻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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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从阴影里走出来，制服裤腿撕开个口子，露出小腿上的金属环。他蹲下来调整那个装置时，她看见环上刻着编号：0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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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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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他按住她的肩，指腹压着她颈动脉跳动的位置，"他们在下面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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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尽头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不是地铁，是更沉重的震动。灰太狼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针尖，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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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液体正顺着锁骨往里渗，像活物般寻找着体温。她这才感觉到胸口发烫，混沌核心在皮肤下鼓动，如同第二颗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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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你注射的..."他的声音变了调，"不单是强化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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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变黑的指尖。记忆突然闪回红太狼最后那个拥抱，消毒水味道里混着同样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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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深处的灯全亮了。穿着防护服的人影排成队列走来，橡胶靴踏在水洼里的声响整齐划一。最前面那人掀开面罩，露出半张烧伤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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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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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突然笑了。他的机械义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食指关节弹出一截天线。狼小妹看见他后颈的皮肤下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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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真是来救你的？"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