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站在烂尾楼前的月光下，黑色连体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抬起手，面罩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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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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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你了。"陈默松开她的手腕，靠在墙上喘气，脸色白得吓人。"副作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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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自己打的根本不是解药。"狼小妹盯着他腰间别着的金属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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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苦笑："是镇定剂。真正的解药......"话没说完，整栋烂尾楼突然亮起强光。无数探照灯从不同角度扫过来，刺得人睁不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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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狼小妹的心口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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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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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你。"灰太狼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闷闷的，"从你离开家那天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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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突然往前踉跄两步，扶住墙才站稳。他的手指深深抠进砖缝，指节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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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杀了我妈。"狼小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知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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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停下脚步："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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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为什么还要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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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欠你一条命。"灰太狼摘下面罩，露出那张熟悉的、带着伤疤的脸，"三年前的车祸，她撞死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我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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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手慢慢摸向腰间，却停在半空。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像是在跟什么做斗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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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狼小妹说。但她的胸口已经开始疼痛，混沌核心又开始震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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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向前走了一步："我没有。那天我在医院醒来，胸口缝了二十七针。他们告诉我，有个女人撞死了我的父亲，然后自己也被抓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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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觉金纹顺着血管往上爬，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红太狼抱着她，说"别怕"，可她的手在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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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钥匙吗？"林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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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她又说了一遍，声音却已经发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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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伸手想碰她，却在半空中停住："我没撒谎。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每次看到你的消息，我都想去见你，但我不能。直到那天在矿洞，看到你抱着红太狼逃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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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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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狼小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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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灰太狼喝止她，"小心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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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那里有一道旧伤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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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突然想起什么："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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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和陈默同时看向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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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灰太狼说，"每个实验体都是钥匙。但只有你，是唯一完整的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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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陈默突然暴起，一把抓住狼小妹的手腕，"别信他！他才是最危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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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觉手腕剧痛，陈默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的眼神很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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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灰太狼上前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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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实验体！"陈默咬牙切齿，"你体内有追踪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直在追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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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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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趁机抽回手，后退两步。三个人形成三角对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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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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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和陈默同时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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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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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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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降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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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曾是她的养父，一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仇人。他们都声称要保护她，却又都在隐瞒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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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东区地铁站。"她说，"我要找到我妈留下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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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摇头："不能去。那是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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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狼小妹盯着他，"因为你也认识我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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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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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突然笑了："因为他就是当年参与实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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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灰太狼怒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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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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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觉胸口的混沌核心剧烈震动，金纹蔓延到脸颊。她想起红太狼最后的话："去找林原，他会告诉你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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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值得相信。"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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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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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伸手想拉她，却在触碰到她袖子的一瞬间缩回手。他的动作太快，像是被烫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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