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见一个人。"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边角卷起的地方正好是地铁站入口的砖墙，"你母亲临终前让我找到这个地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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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接过照片。背面有几行字，写得很潦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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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下一个钥匙。\</p>
东区地铁站B口，\</p>
红砖第三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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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这个字迹。那是红太狼的笔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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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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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父亲死前交给我的。"陈默说，"他说这是解开一切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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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混沌核心的震动慢慢平息下来，金纹也开始褪色。她想起灰太狼说过的话："你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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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说，"我们去东区地铁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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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容让她想起林原，但又不太一样。少了些疯狂，多了些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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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排水沟继续往前走。夜风吹过，带来一丝潮湿的气息。狼小妹感觉手臂上的针孔还在发痒，但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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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她有了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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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排水沟的积水漫过脚踝，狼小妹能感觉到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爬。陈默走在前面两步，左手始终按在腰间某个位置。他走路时肩膀微倾，像是藏着什么重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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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远？"她开口，声音有些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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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回头："十五分钟路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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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为什么要杀我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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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突然停住。前方传来野猫翻找垃圾桶的响动，陈默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才说："那天她带着实验数据逃出来，我父亲追到地铁站。她说要和他同归于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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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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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发生了车祸。"他伸手扶了下眼镜，"我醒来时在医院，胸口缝了二十七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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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盯着他的背影。夜风吹起他外套的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金属管。那是支微型注射器，和之前那些人用的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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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还有多少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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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陈默摸了摸那个位置，"刚好够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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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转进一条废弃的商业街。橱窗玻璃碎得七零八落，某家奶茶店的灯还亮着，自动点单机重复播放机械女声："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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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突然蹲下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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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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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她压低声音，"三点钟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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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立刻熄灭手电。黑暗中传来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两人屏息站着，直到那团黑影消失在拐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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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浪者。"陈默重新打开手电，"最近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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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混沌核心扩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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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你感觉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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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活动了下手腕。针孔还在隐隐作痛，但胸口已经不那么闷了。"还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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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点。"陈默加快脚步，"天亮前必须离开这片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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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一条地下通道。墙上的涂鸦画着扭曲的人脸，某个角落用红漆写着"钥匙"两个字。狼小妹经过时不小心踢到个易拉罐，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格外刺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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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陈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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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脚步声。不是一双，是很多双。陈默拉着她退到转角处，手悄悄伸向腰间。狼小妹听见他快速喘息，像是在做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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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某个沙哑的声音在说话："今天必须抓到第三个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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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陈默贴着她耳边说，"小心台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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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上台阶时绊倒了什么东西。狼小妹回头看见是个破纸箱，里面滚出半瓶药片。她愣了半秒——瓶子上有个红色狼头标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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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红太狼实验室的标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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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陈默拽着她冲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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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味。他们站在一栋烂尾楼前，月光照着楼体上巨大的裂痕。陈默突然松开手，整个人往前踉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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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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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靠在墙上喘气，脸色白得吓人，"副作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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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这才发现他的手在抖。不是紧张，是某种更深层的失控。就像她每次混沌核心暴走时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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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自己打的不是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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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苦笑："是镇定剂。真正的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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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整栋烂尾楼突然亮起强光。无数探照灯从不同角度扫过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狼小妹听见头顶传来无人机的嗡鸣，陈默却突然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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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你了。"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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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色连体衣，脸上戴着呼吸面罩。那人抬起手，面罩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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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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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灰太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