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你且说说，我们禾家……该站在哪一边？”</p>

<span>禾如非</span>爹，这还用说吗？</p>

禾如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p>

<span>禾如非</span>且不论华原那一战，我们早就跟徐相绑在了一条船上，便是单为了禾家眼下的处境，也只能选择主和。</p>

<span>禾如非</span>肖怀瑾与我们早已结下死仇，帮徐相，说到底也是在帮我们自己。</p>

“这个道理，为父自然明白。”</p>

禾元盛缓缓点头，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精光，语气也添了几分试探……</p>

“只是，我儿你想过没有？如今朝中，四皇子的势头可是一日盛过一日，呼声颇高。”</p>

“何况，渤海王府那边到现在还没表露出半点决断，你真的不去跟玉箫提一提，让她悄悄探探她父王和兄长的口风？”</p>

“若是渤海王府心里早有了抉择，我们倒不如……顺势而为，也省得行差踏错。”</p>

<span>禾如非</span>四皇子呼声再高，难道还能高过权倾朝野的徐相不成？</p>

禾如非眉头猛地一蹙，语气也沉了几分……</p>

<span>禾如非</span>就算渤海王府真的偏向四皇子，可到头来，能做出最终决断的，还不是陛下？</p>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坚定……</p>

<span>禾如非</span>更何况，我大魏向来最重规矩礼仪，太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国之储君，正统所在。</p>

<span>禾如非</span>四皇子虽有势头，却无强硬的母家势力支撑，终究是底气不足。</p>

<span>禾如非</span>爹，事到如今，我们禾家早已没有妄持中立的余地，必须毫无保留地站在太子一边，半点迟疑都不能有。</p>

禾元盛听他说得这般决绝，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也藏着几分未散的忧虑……</p>

“罢了，为父也只是多几分担心罢了，既然你想得这般透彻，那就按你说的办吧。”</p>

禾元盛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像是裹着千斤重的忧虑，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p>

“为父也只是……心里头放不下罢了。”</p>

禾如非闻言，眼角眉梢间飞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那笑意浅淡却尖锐，像冰棱划过水面。</p>

他转回头，目光直直落在禾元盛脸上，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冷静……</p>

<span>禾如非</span>爹，您该明白，这世上哪有不费力气就能到手的泼天富贵？</p>

<span>禾如非</span>既然想站到旁人够不着的地方，就没道理怕脚下的险路。</p>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声音又沉了几分……</p>

<span>禾如非</span>更何况，从妹妹决意踏进军营，一步步走到大将军那个位置开始，我们这个家，就早就没了回头的余地。</p>

<span>禾如非</span>如今想的，该是怎么把这条路走稳了，而不是在这里叹这些没用的气。</p>

禾元盛闻言便是一愣，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威严的眸子倏地睁大了些，像是被人冷不丁戳破了藏在心底的那点隐秘心思。</p>

他脸上先是掠过一丝错愕，随即涌上几分不自然的红，连带着耳根都微微发烫，平日里沉稳的气度顿时散了大半。</p>

他喉头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在原地顿了片刻。</p>

而后他缓缓站起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p>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就照你说的做吧。”</p>

说完这句，他像是再难多待片刻，匆匆补充了句“为父还有事在身，先走了”，便转身快步向外走去。</p>

那背影瞧着竟有些仓促，脚步迈得比寻常快了不少，倒像是带着几分狼狈，近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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