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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pan>禾如非</span>不行。</p>

禾如非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p>

<span>禾如非</span>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朝堂内外暗流涌动，我更得步步为营、谨言慎行才是。</p>

<span>禾如非</span>贤昌馆才刚遭了那场大火，正是风口浪尖上。</p>

<span>禾如非</span>这时候我若再往那边去，岂不是平白给人留下话柄，等着被对手抓住把柄大做文章？</p>

<span>禾如非</span>上回那桩事到如今还悬而未决，半点马虎不得，绝不能再出丝毫差错。</p>

说到上次的事，禾如非眉头便紧紧蹙起，胸中像是堵了一团郁气，闷得他几欲作呕。</p>

他明明都已经打定主意，非要取了禾晏那条命不可，却没料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身手竟那般利落狠绝，实在出乎他的意料。</p>

万幸的是，他当初找去的全是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个个都懂得守口如瓶，即便事败也绝不会泄露半分内情，这才没让他陷入被动。</p>

到最后，他明明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巧妙地推到了范家人身上，做得天衣无缝，可衙门那头却迟迟不肯结案，这让他心里始终七上八下。</p>

后来他特意派人去打听，才知晓原来是肖珏在其中插了手。</p>

肖怀瑾对他那位未婚妻的看重，早已是朝野皆知的事，如今看来，这是要亲自下场为未婚妻出头了。</p>

单说禾晏，不过是个城门校尉的女儿，实在入不了禾如非的眼，可肖珏的手段却由不得他轻视。</p>

那人的厉害他早有耳闻，就连徐敬甫那般老谋深算的人物，都没能从他身上讨到半分好处。</p>

这般人物，自然值得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忌惮。</p>

<span>禾如非</span>罢了。</p>

禾如非长舒一口气，像是要将心头的郁气一同吐出来，语气也缓和了些许……</p>

<span>禾如非</span>既然那本手记已经在大火里烧成了灰烬，其他的事，也就不必再提了。</p>

他话锋一转，目光沉了沉……</p>

<span>禾如非</span>再过些时日，乌托国的使者便要进京了，这节骨眼上，还是安分些，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p>

门外，玉箫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狠狠砸在她的心上。</p>

她身子猛然一震，惊愕之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p>

脚下的裙摆如涟漪般轻拂过地面，带起一阵几不可察的气流，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染上了些许慌乱。</p>

她不是不知道先前禾晏遇刺的事，那段时间府里人多口杂，各种说法都有。</p>

只是作为禾如非的妻子，她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这等阴狠之事会是自己的夫君所为。</p>

在那些缺乏确凿证据的日子里，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欺骗自己，将一切归咎于许之恒的手段，或是旁人的无端挑衅。</p>

借此，她勉强维系着内心那片岌岌可危的安宁，仿佛只要找到一个理由，便能掩饰那份难以言喻的不安。</p>

可此刻，亲耳听到禾如非亲口承认，那平静叙述里藏着的冷酷，让她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p>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上来，搅得她心头乱作一团，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p>

玉箫后退时，裙摆摩擦地面发出了一点极轻的声响。</p>

禾元盛或许是年岁已高，耳力略显迟钝，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p>

然而，禾如非却仿佛背后生了眼睛一般，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带着一种刺人的锋芒扫视而来。</p>

只是，当他无意间瞥见那道熟悉的背影，辨出是玉箫时，眼底的冷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柔软。</p>

他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未曾看见一般，只是默然地任由她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p>

禾元盛先是微微一顿，目光沉沉地落在禾如非脸上，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p>

“乌托人这一进京，陛下定然要召集朝臣商议是战是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