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日摸过那钥匙，摸到了守陵人的咒。"</p>

柳清照只觉后颈发凉。</p>

那日段正淳握住她手腕时，掌心确实烫得反常——她原以为是病，如今想来......</p>

"闭嘴！"杨过挥剑斩断一截城垛，碎石劈头盖脸砸向老者。</p>

待烟尘散去，墙根只剩件空荡荡的麻布衣，风灌进去，鼓得像具人形。</p>

"他是......"</p>

"疯老头。"杨过扯过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用披风将两人裹成一团，"莫信他胡言。"他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颤，"我在你身边，什么咒啊门的，都近不了你身。"</p>

柳清照忽然笑了。</p>

她仰起头，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喉结处那道旧疤——是三年前替她挡契丹刺客时留的。"杨昭烈，你紧张得手都抖了。"</p>

"谁......"</p>

"驾！"</p>

杨过的反驳被马蹄声截断。</p>

大雕从云端俯冲而下，爪子里抓着的烤鸡还滴着油，"扑棱"一声落在柳清照肩头。</p>

她摸了摸它颈间的金铃——这是前日她用话本稿费换的，"神雕说前面没瘴气？"</p>

大雕歪头啄了啄她发间的木簪，算是应了。</p>

"走。"杨过翻身上马，伸手拉她。</p>

这次他没再装不耐烦，而是牢牢扣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和玄铁剑之间，"我在前面，你别回头。"</p>

马蹄叩响青石板的声音里，柳清照听见自己的心跳。</p>

她摸出袖中的钥匙，金属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p>

突然，钥匙表面泛起幽蓝的光，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里，多出道模糊的轮廓——像是座石门，门上刻着两个字，被晨雾遮得不清不楚。</p>

"那是什么？"她指着影子问。</p>

杨过低头，却只看见两人交握的手："许是你看错了。"他踢了踢马腹，"快些走，赶在晌午前过清水河。"</p>

马速渐快。</p>

柳清照回头望了眼，看见城墙上段府送来的灯笼还在摇晃，门檐下那片泛紫的黑羽，正随着风打着旋儿，飘向无量山的方向。</p>

远处的山梁间，云雾突然散开一线。</p>

她眯起眼，隐约看见群峰深处，有座青灰色的石门，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