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烙印(2 / 2)

他彻底安静了。</p>

像一件失去了灵魂的、精致而易碎的瓷器。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被彻底剥离了所有抵抗的平静。连后腰那因剧痛而僵硬的弧度,都似乎松弛了下来。</p>

一股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瞬间淹没了马嘉祺。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抽出了注射器。针尖带出一点微不可查的细小血珠,在昏暗光线下像一颗暗红色的宝石。</p>

他低头,看着丁程鑫后颈那个细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针孔,一丝冰冷的笑意在他嘴角无声地漾开。他伸出左手修长的食指,指腹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轻轻按在那个微小的创口上,感受着皮肤下温热的血液和刚刚注入的药液。</p>

那里,是他的烙印。</p>

一个无声的、只属于他的烙印。</p>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丁程鑫瘫软沉睡的脸上。此刻的阿程,毫无防备,脆弱得像初生的婴儿。所有的棱角,所有的倔强,所有的恐惧和挣扎,都被那冰冷的药液强行抚平、封印。只剩下纯粹的、任人摆布的……空白。</p>

这纯粹的、被掌控的空白,比任何反抗都更让马嘉祺着迷。</p>

他俯下身,冰冷的嘴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印在了丁程鑫光洁冰凉的额头上。一个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吻。</p>

“睡吧,阿程。” 他的声音低哑,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地狱深渊般的寒意,“很快……就不疼了。以后……都不会疼了。”</p>

他直起身,动作从容地将那支使用过的注射器针头旋下,小心地放回那个深灰色的铝合金盒子中对应的位置。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片酒精棉片,极其细致地擦拭干净注射器的金属管身,再将它原样放回。</p>

“咔哒。”</p>

盒子被无声地合拢,锁死。</p>

那股冰冷洁净的药香,似乎也随之被锁回了盒子里,只留下淡淡的余味,在空气中与碘伏、消毒水和恐惧的气息无声地交织、缠绕。</p>

马嘉祺将盒子重新塞回衣柜抽屉的最深处,覆盖好衣物。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回椅子上那个沉睡的身影。他走过去,将被丁程鑫挣扎时蹬开的薄毯重新拉起来,动作轻柔地、仔细地盖在他身上,掖好每一个边角,像一个最细心的守护者。</p>

然后,他走到那张狭窄的单人床边,没有躺下,而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在床沿坐了下来。他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像一个守夜的哨兵。目光却像无形的锁链,牢牢地、一瞬不瞬地锁在椅子上那个沉睡的身影上。</p>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倦怠了,呜咽声变得低沉而遥远。</p>

只有两道呼吸声。</p>

一道来自椅子上,缓慢、深长、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沉入最深的湖底。</p>

另一道来自床边,轻微、均匀,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专注和掌控一切的满足。</p>

昏黄的灯泡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光线在丁程鑫沉睡的、苍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后颈那个微小的针孔,在阴影的遮蔽下,仿佛从未存在过。</p>

只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冰冷的药香,无声地宣告着:</p>

烙印,已然刻下。</p>

牢笼,彻底落锁。</p>

<span>作者</span>内个.......我回来了,我发现我不更文的话我的心里就有些空缺,这种感觉不安逸,我还是继续写吧,嘿嘿??(戳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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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作者</span>摆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