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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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在丁程鑫和马嘉祺之间来回扫视。"我还是坚持我的条件。"他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这个项目需要稳定的团队领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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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握紧了手中的钢笔。今早一到公司，他就被拉进了这场紧急会议。林总带着整个法务团队，将撤资威胁摆在了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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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顾问的健康状况是个变数。"林总继续道，嘴角挂着假惺惺的同情，"失忆可不是小事，万一关键决策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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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不影响专业判断。"丁程鑫冷静地打断他，"事实上，我发现贵公司提供的数据存在严重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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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将屏幕转向林总。"第三季度市场渗透率被高估了15%，如果按这个预测执行，半年后就会出现交付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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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林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眯起眼睛看向身旁的财务总监，后者脸色瞬间煞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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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坐在主位，表情深不可测。"林总，解释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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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很快恢复了镇定："这显然是计算误差。我们会重新核对数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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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差？"丁程鑫点开另一份文件，"贵公司过去五个项目中，有三次使用类似'误差'，最终都导致合作方蒙受损失。"他抬头直视林总，"这不是误差，是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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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太阳穴。丁程鑫闷哼一声，扶住额头。无数画面如洪水般涌入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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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在深夜办公室递来的热巧克力；暴雨中抱着相框的绝望身影；休息室里那面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墙；还有...还有那个吻，去年公司年会后的雪夜，马嘉祺将他压在电梯里，呼吸灼热："阿程，我忍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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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顾问？"陈秘书担忧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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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猛地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包括马嘉祺——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和...爱意。是的，爱意。他现在能清晰地辨认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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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来了，全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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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丁程鑫强自镇定，转向林总，"关于数据问题，我们需要重新谈判条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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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冷笑一声："一个失忆的人凭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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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失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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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声音如冰刀划过会议室。所有人都转向他，只见他缓缓站起身，西装笔挺，气势逼人。"丁顾问的记忆已经恢复。而且，"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总，"即使没有恢复，他的专业能力也远超在座各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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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心跳如鼓。马嘉祺怎么知道他的记忆恢复了？他自己都才刚刚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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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林总靠回椅背，"马总这么维护一个小助理，真是令人感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丁程鑫一眼，"还是说，你们的关系...不止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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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紧绷。丁程鑫能感觉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和马嘉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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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与项目无关。"马嘉祺冷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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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林总突然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信封，推到桌子中央，"那这些照片怎么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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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拿起信封，倒出里面的照片——马嘉祺深夜进入丁程鑫公寓；两人在车内近距离交谈；医院里马嘉祺跪在丁程鑫病房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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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这些偷拍角度刁钻，将普通互动拍得暧昧不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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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跟踪？"丁程鑫冷笑，"林总的商业手段真是别具一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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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投资而已。"林总摊手，"马总应该很熟悉这种手段，毕竟他监视你可不止一两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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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丁程鑫胸口。他转向马嘉祺，后者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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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丁程鑫听见自己问，声音陌生而冰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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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部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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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林总讥讽地笑了，"马总在丁顾问大学时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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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马嘉祺一拳砸在桌上，震得咖啡杯叮当作响，"这与今天的会议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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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林总悠然道，"如果项目负责人与客户代表有...特殊关系，这涉及严重的职业道德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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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突然站起来，所有视线立刻转向他。"林总，"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您似乎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不如我们谈谈您与马氏集团前CFO的秘密交易？比如，挪用公款的那笔2000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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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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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点开电脑上的另一份文件："三年前的财务记录，显示您通过壳公司转移的资金流向。马总，"他转向马嘉祺，"我记得您曾说过，这件事因为证据不足而搁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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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震惊地看着屏幕："这些资料...只有最高权限才能调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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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今早刚好有权限。"丁程鑫平静地说，随即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不知道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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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怀疑过，但从未拿到确凿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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