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手指悬在门把上，心跳如雷。透过猫眼，马嘉祺站在走廊暖黄灯光下，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闪着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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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丁程鑫打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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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像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开门，眼睛微微睁大。两人隔着门槛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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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马嘉祺的声音干涩，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戴着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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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向马嘉祺的。"M&D，"他轻声念出刻字，"马嘉祺和丁程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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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睫毛颤了颤，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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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丁程鑫问，"我是说...这对戒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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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公司年会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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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片段——雪花、香槟、笑声...还有一双温暖的手。"我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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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马嘉祺苦笑，"医生说可能是选择性失忆。大脑...保护机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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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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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马嘉祺直视他的眼睛，"我带给你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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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走廊窗户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丁程鑫侧身："要进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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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明显怔住了，像是没料到这个邀请。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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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不大，但整洁温馨。马嘉祺在沙发上坐下，姿势有些僵硬。丁程鑫注意到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熟悉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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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丁程鑫递过玻璃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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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接过时，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顺着指尖窜上丁程鑫的手臂，让他差点松手。马嘉祺似乎也感觉到了，手微微一抖，水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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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丁程鑫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这对戒指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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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低头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银光在修长的手指上闪烁。"不是...正式的东西。"他艰难地组织语言，"只是我...一厢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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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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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你..."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有某种联系。即使只有我自己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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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戒指内侧的刻字，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母。突然，一阵刺痛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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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办公室，只有他的台灯还亮着。一只手递来一杯热巧克力，他抬头，看到马嘉祺疲惫却温柔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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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雨夜，马嘉祺撑伞送他回家，在楼道口，两人的手不知怎么握在了一起，谁都没有先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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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年会的阳台上，雪花落在马嘉祺的睫毛上，他轻声说："阿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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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丁程鑫抱头呻吟，碎片般的记忆如潮水退去，留下剧烈的头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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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程！"马嘉祺瞬间跪在他面前，双手悬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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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一些片段。"丁程鑫喘息着，"你...给我热巧克力。还有...雨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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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别强迫自己。"他轻声说，"会加重头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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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抬头，发现马嘉祺近在咫尺。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清对方眼中的每一丝纹路——那里面盛满了担忧和...爱意。这个词突然蹦入脑海，让他呼吸一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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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什么关系？"丁程鑫直接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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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像是被这个问题击中了，身体微微后仰。"上下级。"他低声说，随即又补充，"曾经...不止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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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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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忘记之前。"马嘉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我们...很亲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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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心跳加速。"多亲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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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耳根红了。他移开视线，声音几不可闻："我吻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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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丁程鑫心上。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窗前，需要冷空气让自己冷静。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闪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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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他背对着马嘉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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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沉默了几秒。"因为我伤害了你。"马嘉祺的声音充满痛苦，"用错误的方式爱你...把你推得越来越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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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转身，看到马嘉祺依然跪在原地，肩膀垮着，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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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错误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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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监视、刁难..."马嘉祺苦笑，"马家的'爱'总是带着伤害。我以为那是正常的...直到你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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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走回他面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抬起马嘉祺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现在呢？你还想控制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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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深邃的棕色，瞳孔微微扩大。"不。"他轻声说，"我只想...你快乐。即使那意味着远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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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手指还停留在马嘉祺的下巴上，能感觉到对方绷紧的肌肉和微微的颤抖。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像等待审判的囚徒，将全部弱点暴露在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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