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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在阿英即将倒地的前一刻稳稳扶住了她。阿英惊魂未定，腹中胎儿似乎也受了惊吓，不安地躁动着。"姐姐，你没事吧。"小燕子轻声问道，感受到阿英在她臂弯中不住颤抖，心中涌起一阵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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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墨。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气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周围几个原本想上前凑热闹的赌客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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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大男人，对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动手，算什么本事！"永琪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锥，刺得阿英丈夫浑身一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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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丈夫被这一喝，酒醒了几分，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关你什么事！我管教自家婆娘，轮得到外人插手？"他说话时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永琪的眼睛，却瞥见小燕子扶着阿英的纤细手腕，突然怪笑一声："哟，这小白脸手倒是比娘们还嫩，你不是想帮我婆娘吗？那你留下来…帮我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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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咬牙切齿，心中怒骂这是个什么狗屁东西，赵四闻言，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小燕子来。小燕子被他毒蛇般的目光扫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松开了扶着阿英的手，往永琪身后躲了躲。赵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黑相间的牙齿："我说怎么看着别扭，原来是个雌儿！陪大爷我玩玩？多少钱都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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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和口哨声。小燕子感到无数道目光如利箭般射来，脸颊烧得通红，既羞且怒。永琪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将她完全挡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赵四："嘴巴放干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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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被永琪的目光一刺，竟有些发怵，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挑衅道："怎么？这小娘子是你相好的？长得倒是水灵，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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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能说完。永琪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脸上，力道之大让赵四踉跄着倒退几步，撞翻了一张赌桌。骰子、银钱哗啦啦散落一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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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中凶光毕露："找死！"他一挥手，五六个彪形大汉立刻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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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见状，心跳如鼓，却毫不犹豫地站到永琪身侧，压低声音道："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往门口跑。"永琪微微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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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三爷突然挤进人群，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他堆着笑脸转向永琪，眼中却毫无笑意："这位公子，在鄙人地盘上动手，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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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镇定自若地整了整衣袖："三爷，是您的人先出言不逊，对我的人出言不逊。我今日来只为带这位妇人的丈夫离开，不想惹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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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爷眯起眼睛，目光在永琪和小燕子之间游移，突然笑道："好说好说。不过..."他拖长了音调，"这位兄弟欠下的二十两银子，既然想带走人，公子是不是该替他结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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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两，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半载的了！她看向阿英，后者脸色惨白，摇摇欲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