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尾气在晨雾中凝成浅灰色的云，王默盯着车牌消失的方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p>

<span>王默</span>喂……那是我的娃娃啊…她…这次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p>

她的声音被晨风吹得七零八落，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鞋拍打地面的“啪嗒”声。</p>

穿碎花围裙的老奶奶单脚跳着，另一只鞋还挂在长椅上，卷发比刚才更乱了：</p>

“死小子！把我的养老钱还回来！”</p>

她扶着游乐园铁门喘气，胸前的钥匙串叮当作响，“上个月刚偷了五百，这次又把存折翻出来了——”</p>

王默猛地转身，看见老奶奶红肿的手腕上，三道指甲印格外醒目——那是刚才追儿子时被抓伤的。</p>

<span>王默</span>奶奶，您可以报警！</p>

她连忙扶住老人摇晃的肩膀，</p>

<span>王默</span>警察会帮您找回钱的！</p>

“报警？”</p>

老奶奶突然冷笑，笑声里带着哭腔，</p>

“他是我亲儿子啊！警察来了也只能说教……”</p>

她忽然盯住王默手里的娃娃盒，</p>

“姑娘，你刚才喊‘还我娃娃’，是不是也被那混球偷了？”</p>

王默这才注意到，老奶奶脚上的布鞋和宅男的款式一模一样，都是街边地摊卖的蓝白条纹款。</p>

<span>王默</span>是的！</p>

她举起空盒子，</p>

<span>王默</span>他拿走了我的罗丽，那个娃娃对我特别重要——</p>

“果然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