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2)

皇叔每晚梦我 二恰 7538 字 4个月前

扶着让她躺下,“菱菱听话,上完药就给你解开。”

周誉捆得并不紧,既怕她会疼,又怕迷香的药性太强,便不再耽搁,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香他知道,宫内有些宫人为了供贵人享乐所制,中此香者,会欲/火/焚/身,若长时间不得解药,便要忍受渴望的折磨而亡,这可比酷刑还要难熬。

沈菱歌中了毒,其实他完全可以顺从她,即便等她清醒了,他只要说是为了帮她,沈菱歌也无法责怪他。

甚至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再嫁给任何人,只能是他一个的。

在今日之前,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他或许略微犹豫,便会放纵自己沉溺与此。

可这会,周誉却不舍得了,她说过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喜欢之人做妾,即便这话有演戏欺骗的成分,即便他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对他有没有半分欢喜。

但这话他今日却有了几分明了,他不舍得让喜欢之人,无名无分跟了他。

不论是正妃侧妃,是妻是妾,都该有名分,而不是这般不清不楚,稀里糊涂地顺从她,她值得最好的。

等到药涂抹好,周誉便立即送开了她的双手,见她手腕都红了,心疼地细细揉搓了两下。

没想到,方才还乖乖躺着的沈菱歌,感觉到他的动作,竟然反手握着他的手臂,撑着坐了起来,柔软无骨地倒在他怀中。

不仅如此,还仰头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巴巴地道:“周誉,我手疼。”

光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足以让周誉丢盔弃甲,这个时候,便是让他做什么,他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的。

两人近得几乎气息相缠,鬓发相交,有股热浪在二人四周弥漫着。

沈菱歌中了迷香,自是浑身都是烫的,至于周誉的热,则是从她身上沾染来的。

可即便他再热,对于此刻的沈菱歌来说,那也是带着凉意的。

她那柔软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脸颊上游走,但光是触碰已经不足以满足她的火,只能凭着本能的,仰起头,颤颤巍巍地将唇贴了上去。

这样的画面,周誉曾经在梦中见过,却从未在现实中实现。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的唇瓣与他是完全不同的,可以如此柔软,如此甜美。

让他彻底地傻了眼,连要去抓她手的动作也忘了,没人抓着她的手,他又僵着不动,沈菱歌便愈发大胆起来。

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唇瓣更是得寸进尺,吻上了脸颊犹如蜻蜓点水的一下。

直到唇瓣处停下,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懵懂天真又疑惑地道:“你的唇怎么比我的还要红。”

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自顾自吃吃地笑了起来。

可笑了没多久,又突然委屈地瘪了嘴,“周誉,我手疼,真的好疼。”

按理来说,她是个不怕疼的人,连烈焰焚烧她都尝试过了,又怎么会怕这点疼痛,那这会就是格外的娇气。

周誉额角满是细汗,即便屋内已堆着冰山,也不足以浇灭这些热度,再被她这么来回折腾,哪还受得住,他猛地闭上了眼,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后将怀中人抱起。

沈菱歌身上那件羽纱裙本就通透,如此一趟下来,早已如同摆设。

她枕着杏色的引枕,乌黑的长发披散开,衬得她如仙似妖,雪白的香肩上还搭着两条细带,像是花中最娇美的花蕊,迷得人移不开眼。

周誉的双眸黯的吓人,眼里是翻腾的火焰,在她又一声周誉中,再也按讷不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嘴唇干燥,与她那柔软若蜜桃的唇瓣全然不同,起初只是试探地贴了贴,等触碰上,再分开后,那火非但没灭,反而更旺了。

不等她娇软地嘤咛出声,他就又吻了上去。

她就像是罂粟,既感受过最极致的甜美,哪还能放得开。

这会就不再是简单的试探触碰了,他用力地亲吻着,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强势几乎没什么过渡。

而事实上,沈菱歌也更喜欢这样热烈的亲吻,有种他是真实存在的错觉,而非她的梦境,她双手攀着他结实的肩膀,不愿松开。

周誉虽然在梦中反复尝试了数次,但实际上却是头次亲吻,让他看着有些生疏。

他没控制住力道,太过用力了,使得两人的唇,很快就有些麻了。

他完全是凭着直觉,由着舌尖顶开了齿贝,将她的舌尖吮得发麻,牙齿和唇舌更是笨拙地磕碰在一起。

可即便是这样,沈菱歌也不觉得疼,反而有种奇怪的满足感,甚至手指还不老实地在他肩上划动。

直到她碰到了什么,周誉才蓦地松开了她的唇,隐忍地嘶了两声,下巴抵在她的颈间,隐忍地喘着气。

“周誉,腿也疼……”

沈菱歌即便意识不清醒,但她潜意识里却知道,只要喊了周誉,就会得到满足,便又故技重施地喊着他的名字,手疼用过了,那就换成是腿疼。

这一声又一声的周誉,真叫他失去了理智,不过是盯着她看得这么一晃眼,有只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挣脱了他的手,在他衣襟的盘扣上胡乱地揪着。

手掌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处,感受着手掌下剧烈跳动着的心。

他的双眼早已完全通红,被她这么折磨着,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终究是再难忍耐下去。

从身上的里衣中撕下了一块白布,抬起她的屁股垫在了床上,抓着她捣乱的手,不许她再胡作非为。

气息不稳地狠狠盯着她,声音却是低哑又温柔:“菱菱,没机会了,不能再反悔了。”

沈菱歌这会脑袋晕乎乎的,哪听得懂这些啊,只知道周誉在和她说话,她觉得委屈极了,这人只顾着说话,不搭理他。

她别的也不会,只能无助地喊他的名字:“周誉,周誉。”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像是非要缠着他得到答复不可。

周誉安抚地在她额头亲了亲,直到亲吻到一片湿润,却猛地清醒过来,眼里的疯狂和潮动瞬间褪去。

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与柳明高之流又有何不同。

沈菱歌喊他的名字,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只记得他,她甚至没有喊过一声赵琮,便是为了这份信任,他也不该如此。

若他做了,不仅看轻了沈菱歌,更看低了自己。

许是感觉到他又停下了,沈菱歌难耐地往上凑了凑,眼角甚至冒出了泪来,委屈难耐又崩溃。

周誉抬起身,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我不会欺负你。”

而后缠绵地吻上她的唇,手指继续往锦被中寻去,这次是克制又隐忍的,只为了让她不那么疼。

沈菱歌的嘴被含着,发不出声音,只有几声似痛苦又似欢喜的呜咽声,脸上的神态也完全不同了,不再是焦急难耐的,而是带着朦胧的迷离。

“好受些了?”

周誉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竟是抿着唇笑了,他居然也有一日,所有的思绪都被另一个人所牵动。

为她的气话而愤怒,为她的欢喜而喜悦,见她失神地低吟,他还有种难言的满足感。

这还远远不够,迷香的毒还没解,他还能让她更欢喜。

周誉想着梦中的场景,学着那样俯下身进了锦被中,低头笨拙地亲吻上她的唇瓣。

沈菱歌双眼早已是通红的,眼底的泪水被激得满溢出来,再看竟是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他的脑袋,手指不安地抓着他的长发,像是被重重地抛上了云端,又沉溺进海底,意识再次迷离了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菱歌脸上的痛苦之色才慢慢褪去,手也从他发间慢慢滑落。

等周誉再从锦被中抬起头时,她已带着泪痕睡着了。

这事若在昨日,说与他听,他肯定也会觉得十分可笑又荒唐。

他是谁,是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神,竟然会有日,为了让个女子舒服,而放下尊严做出这等事情来。

细细想来,确是荒诞离谱,可一看到沈菱歌的睡颜,又觉得都是值得的。

他伸手轻轻地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到耳后,从未这般仔细地看过她的脸。

周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梦见那个小院,梦见那个她,他近来的梦全都是关于沈菱歌的。

他也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内心喜欢冲动的只有眼前熟睡的人。

他的手指没离开,而是顺着发梢,从她的眉峰一点点往下滑,触碰到紧闭着的眼,他知道这睁开时是何等的灵动,再到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后是被他亲得几乎破皮的唇。

周誉舍不得收回手,便细细地摩挲着,最后情不自禁地浅浅印下一吻,而后撇开眼,生怕自己再次沉迷,不敢再多看。

即便再是不舍,周誉也还是撑着床榻直起身,喊了婢女进来伺候她沐浴,再将那些烂七八糟的衣衫全都烧了,给她重新换上简单的衣裙。

周誉怕那迷香的毒还有残留,又给她喂了碗药。

夜已深,沈菱歌是真的累极了,便是这么折腾,她也熟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在外屋等着,待她清洗完,大夫也诊过无碍后,才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眉心,留了句好梦,而后大步离开。

周誉出了小院,亲信早已在外候着,“爷,那位赵公子已经回去了,柳明高被关在牢中,您想如何处置。”

听到前者他是简单的嗯了声,对于后者则是冷笑出声,“我亲自去处理。”

“爷,再过会天都该亮了,不如歇歇再处置。”

“不必,就现在。”周誉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劲,还有一直憋着发不出来的火,正好这个时候一道都消了。

沈菱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床幔,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而后她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本是松弛地身子瞬间绷紧,猛地坐了起来,她记得她被柳明高所掳,还中了迷香。

她好似还记得,最后是周誉出现,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