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末脚冲刺超过了整整十匹马然后获胜的,竟然是人气第十二位的一匹马!它在此之前,甚至仅仅获得一场‘新马’跟一场op赛的胜利!
那匹马冲刺的时候,竞马场是安静的,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最后会人气倒数的马冲出来,甚至还在想在绞尽脑汁地这马叫什么。
果真,赛马结果就是永远无法预料的。不管把握多大,总有意外出现的可能性。
就连我们也没想到珍珠贝拉会输给这样一匹马。虽然贝拉拿下了第二名,但是在竞马运动中,第二名算什么?
那算输。
但是不管我们接不接受这个结果,贝拉从出道起就持续的连胜终止了。
它仅仅拿下了无败两冠。
网上一片骂声。
很多人幸灾乐祸,说我们终于翻车了。
更多人为十月份的珍珠贝拉要参加的菊花赏唱衰,说本来就不该让牝马过来参加牡马古三冠,老老实实地去比牝马三冠不好吗。要不是我们这么飘,无败牝马三冠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去参加牝马三冠就能轻松拿到,这话我还是承认的,但是我并不后悔让贝拉冒险踏出这一步。
运动员的使命,不就是要不断去挑战,不断去刷新生命的极限吗?我觉得,既然贝拉它有这个潜力去拿下更高的荣誉,那就不能因为害怕失败而放弃,掐死它身上存在的可能性。
而且,神户新闻杯输就输了,又不是输不起。
谁都知道贝拉输掉比赛纯粹是爆冷,那匹爆种赢下神户新闻杯的马甚至不够资格去报名菊花赏。
贝拉丢掉的是‘无败’称号,但只要它能拿下菊花赏,它就还是历史上第一匹拿到牡马三冠的牝马。
它还会是全日本历史上的最强牝马。
我跟贝拉的团队都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有因为外界的声音而动摇,继续帮助贝拉为十月底的菊花赏做准备。
不过,贝拉还是第一次输掉比赛,肉眼可见的,它心情十分低落。
我因此在美浦那里多留了几天,每天一有空就去看望珍珠贝拉。
贝拉输比赛后,训练还是照常进行,甚至可以看出来它变得更加努力,只是每天训练结束后,它就开始在马房内绕圈,而且拒绝见到任何人,甚至包括照顾它厩务员。
当然啦,我是例外。
所以连着好几天,贝拉连饲料都是我提过去喂的,早上训练完后也是我亲自给它洗澡。
它也因此跟我变得更加亲近。
我越了解贝拉,就越觉得它就是可爱的小公主本主。
比如,贝拉很讨厌其他马的靠近,尤其当那匹马是牡马的时候。所以洗澡时,珍珠贝拉两侧的澡房都必须空着,直到它洗完离开。
又比如,贝拉是非常少见的理解镜头为何物的马。每次我把手机对准它,它都懂得自己找一个拍出来很好看的角度。
我拍完后把照片展示给它看,它还会观察自己的鬃毛整不整齐,不整齐的话就叼着刷子要求我帮它弄好。
这也太他妈可爱了吧!
更何况贝拉还软软糯糯又会撒娇,最喜欢把脑袋隔在我肩膀上,让我给它揉脸颊。
每次看见它,我心都要化了,甚至会产生想要把未来所有敢染指贝拉的牡马都阉掉的可怕想法。
我在美浦呆的越发乐不思蜀,但是也没办法永远待在这儿,毕竟牧场跟我名下的公司都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尤其是牧场那边,真太郎竟然每天三次打电话,催我快点回去。
我觉得很奇怪,现在又不是配种季又不用参加拍卖会,牧场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要我处理?
但是每次我问具体是什么事的时候,真太郎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只是说:“电话里一时半会哪里说得清,您快点回来吧!”
十月四号,真太郎给我下了军令状,“您今天必须回来,牧场真的要出事了!!!”
我还来不及问出什么事了,真太郎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是一片忙音。
我有点慌了,连忙订了下午的机票赶回北海道。
等下了飞机再开车回去,到牧场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驱车进入牧场,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可是,因为当年布朗尼夜奔的事件,牧场明明晚上永远灯火通明。
我心里感觉越发不妙,匆匆停下车直奔牧场主建筑,同时再次打电话给真太郎。
在电话通的那一刻,我也推开了主建筑的大门。黑暗中,我听见真太郎的手机铃声响起。
嘭、嘭!
两声礼炮从我耳边响起。
灯突然被打开了,我伸出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眯眼看去,发现所有人都在。
不只是在牧场里工作的,我的律师、掘野,我相熟的骑手,就连我的家人竟然也都在。
拓哉笑眯眯地捧着一个大蛋糕走到我面前,蛋糕上插着数字3的拉住。
他说道:“大寿星,非要三催四请才肯回来,是不是故意想要让所有人等你?”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今天好像是我生日来着。
我三十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剧情已经规划到几十年后了,主角真的注定要在我这儿变成帅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