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头这一摆手,身边的武士立刻闪身让出走道,几人如蒙大赦,赶紧对牢头敬礼道谢,快步又不敢太快得走开了。
刚走几步,牢头忽然又开口了:“唉,不对呀。这地方不是你们的巡查区域吗?这我来了不老实站岗,往哪里去?”
沈亦舒很想一剑杀了这家伙,但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圣女,可是要大大得不好。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消灭这个拦路虎,倒也简单,奈何他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只好转过身来,笑眯眯道:“这不刚刚想带着弟兄们去小解,忘了您来了这个正事了。俗话说人有三急嘛,都是没办法的,总不能您巡视着巡视着,咱们憋不住,尿在裤兜里吧?”
“额,那得是惹我一身骚。”大牢头捏起鼻子,讥笑道,“赶紧去!真是早不来玩不来,偏等我来的时候来这个,看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呀。”
“就是兄弟们太敬业了,这才一直憋着,谁想时候真是不对。”沈亦舒绞尽脑汁得编理由。
“赶紧去赶紧去!还在这儿废话呢?”大牢头摆手道。
“好嘞!”沈亦舒立刻带人往外走去。
终于走出了监狱,几人立刻一通狂奔,在夜幕掩护下,倒是没有别人注意,终于来到了安全区域。
“哼!”云离歌恨恨得说道,“想不到我堂堂王爷,还要被这种下三滥的牢头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此一时彼一时,兄弟,哪怕您是堂堂皇帝呢,对于苗疆来说,那也是没用。什么时候贵国一统天下,您又成了皇帝,到时候再说三道四,瞧不起苗疆大牢头,这才算有用。”沈亦舒冷哼一声,满不以为意。
云离歌闷不做声,心里知道沈亦舒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是真实情况,所谓“忠言逆耳”,如今大家是同盟,还是不要起争端得好。
几人这才各自道别,去做自己的任务了。
另一边,风清韵被拂烟带到居所,扔到里面的密室里。
这密室四面都是墙壁,一个窗户都没有,要不怎么叫“密室”呢。只在四面墙上,点着些火烛照明,倒是和白天一样透亮。正中央有个大座位,上面雕龙刻凤,铺着一整张的虎皮,看来很像圣女的宝座。
“你这家伙真是个会享受的疯子。”风清韵看着拂烟那把座位鄙视得说道。
拂烟冷哼一声,“啪”得给了她一巴掌,却不十分着力,像是吓唬一般,然后看风清韵生气得鼓起嘴,恨恨得歪着头看着他,又双手捧着她的脸,把自己的嘴凑过去,脸上满是谄媚又诡异的笑,像是要跟她亲嘴一般说道:“哦呦呦,我的小美人,这就生气啦?小哥哥给你道歉哦!”
“你滚开!真恶心!你这个贱人!变态!”风清韵恶心得想吐,看着那张凑过来的嘴,有些发黑的嘴唇,想到他的身体里满是正在蠕动的蛊虫,像是有一张正在蠕动着蛆虫的腐烂人尸的脸要凑过来一般,狠命得挣扎躲开,可惜动不了。
“哼,给脸不要脸。”拂烟把袖子一甩,伸脚把风清韵踹倒在地,吐一口唾沫说道,“愿意碰你就是抬举你了,等哪天不高兴了,扔你到养蛊处喂了蛊虫,你那是怕是要爬着求我呢!”
“哼,到那时候我就咬舌自尽,让你白做这美梦!”风清韵咬着牙,恨恨得瞪着这个变态的怪物,好像要用眼神杀死他,自己随时可以自尽一般。
“哦?那就走着瞧吧。”拂烟甩袖转身走出了密室。
风清韵等到拂烟把密室的门关上,这才安下心来,动用内力,终于自己解了穴道,可以四处走动,真是感谢拂烟的记性太差,忘记给自己再套几层枷锁,饶是他修行得还不够圆满,没有圣女那样狡诈的心机。
“看来,想要做个绝世的坏人也是不容易的呀。”风清韵鄙视得想。
刚走几步,忽然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像是虎狼一般,伸着爪子,朝她猛扑过来。
风清韵赶紧抵挡,这才稳住阵脚。仔细一看看,原来是李佩容!
那李佩容脸色迷茫,眼睛似乎得了白内障,黑黑肿肿得十分不健康,大概是神志不清。而身体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支持,变得内力大增,朝她冲过来,一招一式都有要命的力道,让风清韵很快都有些力不能持。
风清韵另一方面顾忌李佩容是自己的朋友,不能专心使用功夫,便很快被李佩容打伤,受了内伤,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和李佩容玩躲猫猫,不能正面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