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舒思考过后,跟大家讲了他的计划,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过会儿苗疆人就要来巡查,一定要抓住时机,一战必胜!”云离歌对他说道。
“放心。”沈亦舒点点头。
牢房里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那是牢房旁边的山涧水流入的声音。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老鼠“咻咻咻”得从众人脚下穿过,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牢头走了过来,穿着深蓝色的衙役服装,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团,上面插着一根孔雀羽。腰里的腰刀旁边,那串钥匙随着脚步,发出“叮里当啷”的声音。
云离歌给沈亦舒使个眼色,沈亦舒点点头,然后释放出蛊虫。蛊虫像是飞蝗一样,“嗖”得一下,子弹一般打入衙役的身体,然后“咻”得一下钻了进去。
很快,衙役就变成失神的木偶一般,看着几人,然后把目光锁定沈亦舒,像是狗儿找到了主人一般。沈亦舒把眼色一指,那衙役立刻就从腰里拿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接着,衙役进来把沈亦舒的绳索解开。然后呆立一旁,像是泥胎木偶一般。
沈亦舒把自己的衣服和衙役的衣服一换,看上去认不出来了。然后把衙役的设备帮到自己腰间,把衙役绑到柱子上,接着溜了出去,把牢门锁上。
此时正是夜晚,外面静悄悄得,没有多少人。有几个衙役正在监狱大堂里摆了几壶酒,弄了几碟小菜放到一个桌子上,围着桌子边吃边喝边吹牛。
有几个看守瞅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打盹走神。沈亦舒便顺利得溜出监狱。
这一行,路上偶或有些猫儿狗儿夜中寻食,从他身边“刺溜”一声窜过。沈亦舒做贼心虚,被吓了几跳,然后就习惯了,不再害怕猫狗。只是猫儿那夜明珠一样发光的眼睛,让他想起苗疆的一种传说来。
传说,猫是地府的神灵,专门守护地府的宝藏,一切偷窃宝藏的灵魂都会被猫儿吃掉。
沈亦舒想到这里,那夜明珠一样发光的眼睛就添了一些内容,他不由得心里更加发虚,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可是摇摇头又自我安慰,这些不过是想多了,哪里猫儿有那本事,真有那本事也不用翻垃圾桶找吃的了。
这一路疾行,终于来到苗疆圣女的养蛊处。
这里是苗疆的禁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精锐的甲士,身穿鲜红入血的铠甲,手拿闪闪发光的铜兵器,锐目如鹰得盯着四方,不给任何想要进犯的胆大之徒以丝毫机会,若有不从必立刻斩于刀下。
不过,沈亦舒本是苗疆贵族,这里的弯弯绕绕他懂得很。甚至哪个甲士从哪个山寨里提拔上来的,他都一清二楚。
他从体内逼出两只杀人蛊虫,蛊虫飞蝗一般飞到甲士脑后,然后瞬间吸附到甲士脖子上,顺着脖子钻进去,几秒之后,甲士就被吸干脑浆一命呜呼了。
沈亦舒瞅瞅四下再无他人,就上前去使用秘术,把养蛊处的大门打开了。
里面是同样得阴森可怕。
就外面看来,像是养蜂人的蜂巢,养蚕人的蚕房,但是不同的是,每一个蜂巢下面,都有一具人的尸体。所有的蛊虫都伸出长长的触手,吸附到人的尸体上面,从中吸取养分。整个养蛊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尸臭,粪池一般腌臜恶心。
沈亦舒之前见过这地狱一般的景象,没有太多不习惯的地方,把鼻子捂住,顺着蛊箱找去,终于找到面蛊的所在,取出几只送入怀中,然后回身出去,把大门关上。
接着,沈亦舒一路急行,回到大牢之中。
进入大牢,他故意整理行装,把身上的臭气用抹布洒扫清掉,然后步履安然,学着那衙役迈着八字步,进到大堂之中。
这时候,那几个摆酒吃菜的衙役都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一个衙役像是认识被沈亦舒种蛊的衙役,咧着大嘴笑,用迷离的醉眼看着沈亦舒,指着他说:“你这混混又跑到卿夏楼找姑娘去了吧?小心奏告圣女,把你喂了蛊虫!”
沈亦舒本来没有料到那个醉汉会抬头跟他说话,这一番话惊雷一样,吓得他浑身哆嗦,便顺坡下驴,趁势说道:“我就去一小下,好长时间不见了怪想的。你可千万别跟圣女说,你瞅瞅我这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说完指指哆嗦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