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离歌,你竟敢……”沈夏抱着手,神色痛苦,显然是痛极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关注,大多数都知道云离歌的身份,见状都认为是云离歌仗势欺人。
风清韵上前两步,和云离歌并肩而立,歪着头似是好奇的问道:“本王妃知道天启的姑娘比不得扶风的标志水灵,可是沈夏公子再怎么急色,也不应该对本王妃出手啊。沈夏公子若是喜欢,大不了王爷让人送几个怜人过来便是了。”
刚刚那一幕,他们身旁有不少人看到了,都知道是沈夏先出言不逊,可是没一个出现说沈夏的不对。毕竟,对面是扶风的云王爷,而且前段时间,云王爷才带领着百万大军胜了大金。
“你个贱人,怜人?你把本公子当什么了?”沈夏愤怒的指着风清韵,可是因为手腕疼痛,没一会儿手便软绵绵的垂下来了,额头都疼出了冷汗。
怜人,便是那青楼里端茶倒水的婢女,连个姑娘都算不上,这不是存心贬低他吗?
云离歌眼眸一眯,强势的搂住风清韵的腰肢,薄唇轻启,语气黯沉:“这里虽是天启,可是沈夏公子说话也得注意了,本王的王妃,可不是谁都能辱骂的。否则,待会儿断的,可就不只是手腕那么简单了。”
“云离歌,你别以为你是个王爷本公子就怕你,这里是天启,不是扶风,就算你要撒野,你要看看看地方!”沈夏也是痛极了,根本没注意到云离歌眼里的杀意,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小夏。”沈云感觉到云离歌眼里的杀气,不安的拽了拽沈夏。
这里虽然是天启,可是云离歌却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否则那日回去的时候,父亲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们,今日一定要给云离歌赔罪。
云离歌嘴角勾起,眼里闪过一抹嗜血,当着他的面,想轻薄他的夫人,还出言不逊,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
云离歌周身泛着逼人的气势,犹如一个从战场归来的杀神,让人看一眼都不敢。
风清韵只是淡淡的看着,自从侧妃死后,她多久没听到“贱人”这个词了?对于这种自作自受的人,她从来不会怜悯。
云离歌迈开步子,靠近沈夏,迫人的气势让沈夏一时间忘了手上的痛。
“你……你想干嘛?”面对现在的云离歌,沈夏打心底发怵。刚刚的云离歌面上带笑,像一只柔软可欺的兔子,而现在的云离歌,周身散发的气场,就像一只等待捕食的豹子,那种被盯住的感觉,着实不好受,甚至煎熬。
“本王面前,你也敢轻薄本王的王妃?”云离歌突然出手,直接扼住了沈夏的脖子。
以前的云离歌放荡不羁,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旦威胁到他的性命,他便会伺机反击。可现在不一样,经历过这么多事,手上染了不知多少鲜血,风清韵是他心底最干净的地方,亦是他的底线。
沈夏如何诋毁他他可以不在乎,当做没听到,可是风清韵,决不能让人染指半分。
沈夏被突然扼住喉咙,呼吸不畅,脸色逐渐涨红,而沈云早就吓的跑到一边了。
风清韵见状,眉头微皱,走过去揪了揪云离歌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云离歌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柔情,慢慢松开沈夏。
沈夏跌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这是发生了何事?”齐逸进来,看到这般场景,不由问道。
云离歌挥了挥衣袖,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齐逸和沈亦舒。
风清韵则是从怀里那出一块手帕,拿起云离歌的手仔细擦着,不在意的说道:“以后这种事,吩咐云墨他们就好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手。”
云离歌低头,脸上划过一抹温柔,顺势握住风清韵的手,“还是夫人知道疼为夫。”
“沈夏公子这般,是为何?”齐逸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他进来了,可云离歌和风清韵这般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话恩爱,是不是太不把他当眼里了?
沈云见状,这才跑出来,将刚刚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变成了云离歌无事找事,目中无人罢了。
沈亦舒冷眼看着,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两个蠢货。
“云王爷,不知沈云公子说的,可是真的?”齐逸神情微怒,似是不满云离歌在天启肆意伤人。
云离歌只是扫了一眼齐逸,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沈亦舒说道:“你们两个,不会是忘了父亲说的话了吧。”
沈云瞪了沈亦舒一眼,冷哼道:“本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子来置喙!”
风清韵看了一眼沈亦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私生子。她之前想过沈夏和沈云可能和沈亦舒有什么关系,却不曾想是这样的。
沈亦舒一直注意着风清韵,她眼里的惊讶他自然是捕捉到了,只是淡然一笑。私生子,这个称呼他已经习惯了。
“原来,天启皇宫,是沈云公子说了算啊。”云离歌抬眸,状似了然的说道。
齐逸彻底黑了脸色,不论事实情况如何,他还在这里,还轮不到沈云行事做主。
“来人,把沈云沈夏带下去。”齐逸声音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