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皇子,小夏被云离歌伤成这个样子,您就不过问一句?”沈云大声吼着。
齐逸瞪了他一眼,怒道:“带下去,不准他们二人再进入云霄殿。”
将他们两个带下去,就是默认了刚刚沈云所说,他们两个走了,即使云离歌再说别的,也成了辩解。可是这个蠢货居然直接吼出声,让他难堪。
“等等,三皇子急什么啊,官府判案还得听受害人怎么说呢,你这样把人带下去,不是认准了是王爷目中无人,先动的手了?”风清韵开口,声音低沉,隐隐带着讽刺。
“云王妃说的什么话,定是他们二人得罪了云王爷,云王爷才小做惩罚。”齐逸面上浮上一丝笑,及其虚伪。
风清韵闻言,抬手掩唇,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不知云王妃笑什么?”齐逸眼里闪过一抹阴狠,问道。
风清韵止住笑意,抬头看着齐逸,轻声说道:“的确是他二人得罪了王爷,不过小做惩罚,实在不敢当。若是三皇子认为,出言辱骂扶风皇亲,意图轻薄,还出言不逊直呼扶风王爷名讳,这就算小惩的话,那本王妃的确无话可说。”
语气里带着质问,神色却是坦然。
齐逸脸色一沉,本来想将此事就此揭过,过后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风清韵直接挑明了说。若是处理不好,别说是沈夏和沈云,就连他自己都可能跟着遭殃。
“你个贱人,你胡说!”刚刚清醒一点的沈夏,听到风清韵这么说,当下脱口而出这句话。
风清韵神色一凛,似乎刚刚的笑只是幻觉,整个人瞬间变了一种感觉,“怎么样,三皇子可听到了?如果天启不欢迎本王妃二人,我们二人也不会赖着不走,既如此,那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去,好好跟我国皇上说说这两国邦交的事情。”
云离歌在一旁看着,嘴角含笑,怎么看,风清韵怎么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若是云子恒在,怕是巴不得他们多受点侮辱才好呢。
“何事引得云王妃大动肝火啊?”
此时,天启皇帝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种宫人妃嫔,一进来就听到风清韵说的那句“两国邦交”,不由得出声询问。
要知道,前不久扶风刚刚打败大金,让大金新帝亲手写下降书,现在天启碰上去,无疑是以卵击石。
“拜见皇上。”
“拜见父王。”
云离歌拉着风清韵行礼,“见过天启皇。”
天启皇帝身后,便是皇贵妃,皇贵妃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风清韵,看着风清韵和云离歌交握的手,和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都起身吧,谁来告诉朕,这是出了何事,让云王妃如此气愤?”天启皇帝就现在大殿中央,直接沉声问道。
齐逸脸上一沉,不过转瞬恢复,他拱手说道:“父王,沈云沈夏对云王妃出言不逊,云王爷小惩了二人一番,二人心意不平,这才惊扰了父王。”
沈云一愣,眼里露出一抹害怕,他这才想起,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再得罪云王爷。
沈云跪着爬到天启皇帝脚边,推脱道:“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是沈夏,是沈夏见云王妃样貌出众,心生不轨,才出言轻薄了云王妃。小人阻止过他,可是他不听,云王爷这才断了他的腕骨。”
沈夏早就疼的脸色发白,若不是两个宫人扶着,怕是早就疼的在地上打滚儿了。
他听到沈云这么说,心上来气,想开口辩解,可是一张嘴,溢出的就是那疼痛难忍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风清韵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刚刚云离歌肯定不知断了他腕骨那么简单,定然还做了别的手脚。
“当真?”天启皇帝眉头一凛,声音严厉。
齐逸低着头,恭敬回道:“儿臣也是刚来不久,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无论如何,现在一定要把自己摘干净,否则天启皇帝很可能为了平息安抚云离歌他们,迁怒于他。
“皇上,就是这样的,三皇子刚想让人把沈夏带下去,您就来了。”沈云赶紧说道。
齐逸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沈云,还好,此人还不算太笨。
天启皇帝脸上不悦,沉声说道:“沈夏对扶风王妃出言不逊,杖则两百,死了便算了,若活着,则贬为庶民,逐出京都。沈丞相教子不严,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三皇子,没有招待好云王爷二人,让云王妃受惊,闭门思过三个月。”
“儿臣知罪。”齐逸跪下,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夏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杖则两百,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不同,而且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入京,这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臣领罪。”沈丞相站出来,跪下领罪,同时恨恨的瞪了两眼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