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干脆伸手揽住陶雨伯的肩膀,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豪放十足说道:“好兄弟,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自然也便不该如此吊着我。快快告诉我,今日你这一番查探,可是探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来?”
他一转头,摆出一副清冷孤傲,刚刚他们夫妻俩是怎么对他的?
风清韵在一旁看着,嘴角勾了勾,淡然开口:“你说,你一个敌国皇子跑到我扶风,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还是说,想窃取我国机密?”
陶雨伯身子一僵,略带机械的转头看着风清韵,暗道狡猾。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纸包,也不急着打开,只问道:“你今日能寻我来,自然也是瞧出了些许不对劲的。你且先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云离歌偏头想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你也晓得我其实并不通医术。只是这侧妃怀胎以来古怪之处着实太多,实在令我心中不安,故而特地请你来做个证实。这侧妃腹中,究竟怀的是个什么?”
其实云离歌想说的是她这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怀孕,但想着没有依据的事情若是说了出来总是不妥,故而换了一个词汇。
风清韵转过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斜睨着他说了一句:“不错,夫君说话倒是收敛了许多。”
那包神秘的纸包才被陶雨伯缓缓打开。
“你且先闻闻,可晓得这是什么?”
陶雨伯将小纸包中的红色粉末放在云离歌的鼻尖让他细细的嗅了嗅,云离歌本就对香味敏感,此刻自然也一下就分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说道:“这味道,仿佛和侧妃屋子里的味道一样。”
陶雨伯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接道:“正是,这是方才我出来的时候趁着那侧妃的贴身侍女不注意时特地从她屋子那香炉里取出的一点粉末。”
云离歌眼神一变,将那香又仔细的看了看。可翻来覆去瞧了好一会,却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一头雾水的看了一眼陶雨伯,不解的问:“虽说这看似金贵的香其实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可也没准是侧妃的品味独到了些。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风清韵凑近闻了闻,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她虽是女子,可实在不喜这些小女儿家玩意儿。
陶雨伯听他这么说,眼眸一转,沉声道:“这香,那可是上好的麝香!我瞧过了,这里头麝香的含量非常高。若是用了这么多的麝香,十个月之后侧妃还能顺利产下胎儿,那她可真正就是天神转世了。”
话说到这里,云离歌已然完全明白。
这个女人,果然是假怀孕!
见一切都尘埃落定,陶雨伯便也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云离歌朝他拱手,诚恳的道:“今日还要多谢雨伯兄这般尽力,来日我定有重谢。”
陶雨伯笑笑,对云离歌这话不置可否。他只在临走前说了一句:“重谢便免了吧,只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云离歌面色郑重,一本正经的保证:“自然不敢忘记,已然命人筹备上了。”
陶雨伯再次翻墙出去。
“夫君,你说,他来扶风干什么?”风清韵有些不明白,虽说陶雨伯云游行医,可是她总觉得他不简单。
“夫君,我还有一事没告诉你,昨日我跟云墨去看过了,意外的是,云墨认得那三个人。还是你两年前派他出去,在边陲迈城认识的,夫君可记得,熙雯也是迈城出来的。”
风清韵缓缓喝了一口茶,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垂眸喝茶,并没有看到云离歌眼神微闪。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云离歌坐下,手指时不时敲一敲桌子。
“夫君觉不觉得,这三人的身份,很有古怪?”风清韵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
“哪里古怪了?”
她没有追问他两年前的事情,这让云离歌松了一口气。
风清韵只是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云离歌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先别想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侧妃的事情解决。”
一连几天,风清韵天天喝着“御医”开的药,对外称身子不好。
这日清晨,风清韵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便是连凤兰也不见了踪影。风清韵心中一阵疑惑,穿好衣服便下了床。
一直走到前厅,风清韵这才看见了云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