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自觉的会用上瘦金体的技法——没办法,直播要红,就只能炫技。
午后的都堂,很是清闲。
他根本不会做声。
“还不知晓,但应该有这么个事情。”
还有孔仲平,三孔之一,在当代与二苏齐名。
赵煦摩挲了一下双手,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也就是在现代,不算有名。
“这……”
自然天下太平,国家兴盛。
超过七成,都是官二代、官三代。
“这不就是你贤我笑吗?”赵煦嘀咕着,靠在坐褥上。
“臣妾不敢当官家之赞。”文熏娘低着头说道:“只是跟着官家,不自觉的就会学到一些。”
冯景低着头,答道:“奏知大家,臣在御厨听人说,太师这两日,请了高公绘、向宗良两位国亲过府。”
两位执政,如何不知道,这是官家在指桑骂槐!
最起码,韩绛和吕公著,应该能懂。
“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他在心中想着:“所有人都有着自己家的稻梁要谋……”
而她的容貌,也渐渐长开了。
行书、草书、楷书、隶书的各种类型都略懂。
老宰相叹了口气。
“这个家,不好当啊!”
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所以,有个模版可以学习——大缺大德的带英。
大宋虽然开国才百余年,但在立国之初,却带了一身的毛病。
赵煦走上前去,站到那张为了他的身高而特制的案几前。
不得不说,文熏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合赵煦的胃口了。
因为,谁都知道,当今官家记性好,喜欢记仇。
文熏娘在旁边看着赵煦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那首诗。
“哪怕韩绛,也只能勉强裱糊着,勉强粉饰着……”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大宋是没救的了。
赵煦听着,收起了笑容,认真的对文熏娘道:“熏娘是个懂书法的。”
“应该是……”
“放心!”韩绛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安焘。
老实说,韩绛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厚卿回去吧……”韩绛摆手说道:“此事是老夫和吕晦叔的事情。”
让士大夫满意,让武臣勋贵舒服,甚至能让平民也分到一些汤汤水水。
……
“厚卿啊……”韩绛轻声道:“别着急,喝茶……喝茶……”
同时,也能有足够的利益,收买和拉拢国内的不同阶级。
但放任不管的话,老态龙钟的王朝,会在腐朽的恶臭中溃烂、死亡。
“我想写点东西。”
他也不需要再去捧外戚的臭脚了。
得了韩绛保证,安焘这才稍稍的安心下来,拜道:“多谢左揆。”
宰执们一口气,向朝廷推荐了二十多位天下才俊。
那确实是救大宋的道路!
韩绛闭着眼睛,靠着书房的坐褥,听完了安焘的报告。
“熏娘收下吧!”赵煦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不把他的脾气给安抚下去,万一他记下了这个仇,甚至在宫中暗暗磨刀发誓——吾未壮,壮则有变。
“然后,甘泉县君在福宁殿东閤,为官家吟诵了杜工部的《同诸公登慈恩塔》?”
好在,推荐上来的,也并非全是二代。
两位执政听完宫里面的消息。
“高标夸苍穹,烈风无时休……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
赵煦听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打发走安焘后,韩绛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看着这偌大的韩府。
若是那样的话,以韩绛对那位少主的了解来看。
结合今天官家身边的人,跑去官告院查了一些东西这个事实。
杜甫的千古名篇《同诸公登慈恩塔》。
还得乖乖的听话,不能有意见。
所以外人一直都以为,他只会馆阁楷书。
不过……
一切惬意,所有快活,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后背立刻凉梭梭的。
特别是身高,如今已有差不多四尺五寸多(接近145cm左右)。
只要不长残了,三五年后,足可颠倒众生。
虽然文彦博这个人素来是很灵活的。
同知枢密院事安焘举宣德郎杨国宝、承议郎毕仲游、黄陂县县令李吁等。
“今天早上,皇帝殿邸候冯景,带人去吏部官告院查了一些东西……”
客观现实就是如此。
怎么办?
安焘也好,李常也罢,都紧张了起来。
他想了想,就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首诗。
想着带英的大缺大德,赵煦产生了见贤思齐的思想。
灵动迅捷,运转提顿,皆有痕迹可循,特征非常明显。
“那……”安焘还是不安。
这里面还是有几個有真才实学的。
赵煦看完,就陷入了深深的精神内耗中。
无论是新党宰执,还是旧党宰执。
宫中的官家,在指桑骂槐呢。
他如何不知道,宫里面的官家,又在和上次一样,拿着这个事情在拿捏他和吕公著呢!
恐怕,又有什么事情,官家想要让他和吕公著出面去弹压了。
“吕晦叔啊吕晦叔……届时,看汝怎么办?!”
他们不约而同走出各自的令厅,到了都堂外。
没有!
“大宋这个摊子啊……烂透了!”
说着,他就坐到了书房的坐褥上,靠着清凉的椅背,看向文熏娘。
“吾去拜见右揆!”李常会意的点头。
总之,他是没办法了。
李常也好,安焘也罢,一想到这个,就坐立不安。
“这幅字,朕就赐给熏娘吧。”赵煦放下笔,柔声道。
“当然,朕也不是白赐……”
其中很多毛病,直接就是从中晚唐就已经存在的痼疾。
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个时代,很多女子成年了可能也就四尺七寸多不到五尺。
少主搞李定的时候,做掉张之谏的时候,他惊动过人吗?
声音婉转好听。
得罪天下,得罪整个统治集团。
很多人甚至已经被那位玩到了家破人亡——比如说张之谏,也比如说张吉。
两府今日轮值的两位执政李常和安焘,都在各自的令厅里煮起了青梅酒,惬意的品尝了起来。
赵煦哦了一声,对冯景嘱托:“打探一下,看看太师要做的是什么买卖?”
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文熏娘低着头,大着胆子回答:“臣妾愚钝不懂书法,但妾观陛下之字,迅捷灵动,非是凡字,提按顿挫,落笔硬朗……”
同样,吕晦叔也是一般。
而且,吕晦叔比他韩子华还惨!
人家的儿子、孙子,都被那位官家拿在手里。
想不听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