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江稚鱼</i>“臣妾并非干政。北境军屯，多是当年追随先父征战的老兵伤残后安置之所。”</p>

<i>江稚鱼</i>“陛下骤然裁撤，他们生计何依？此举恐寒了边境将士之心。”</p>

丁程鑫将朱笔重重搁在笔山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站起身来。</p>

<span>丁程鑫</span>“朕裁撤的是冗员，是蛀虫！国库空虚，边军臃肿，不革除积弊，何谈强国？皇后久居深宫，可知边境实情？”</p>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被质疑的怒气，一步步从御案后走出。</p>

江稚鱼在他迫人的气势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但眼神却更加倔强。</p>

<i>江稚鱼</i>“臣妾是不知边境详情，但臣妾知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p>

<i>江稚鱼</i>“陛下新政固然是为了江山社稷，但手段是否过于酷烈？那些老兵，曾为朝廷流过血！”</p>

丁程鑫逼近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p>

<span>丁程鑫</span>“你在教朕做事？沈君凝，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大周的皇后，不是沈家的女儿！”</p>

这句话如同利刃，狠狠刺中了沈君凝的要害。</p>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中迅速积聚起水光，却又被她强行逼了回去。</p>

江稚鱼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p>

<i>江稚鱼</i>“臣妾从未敢忘身份。正因不敢忘，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行事操切，留下千古骂名！”</p>

丁程鑫怒极反笑。</p>

<span>丁程鑫</span>“千古骂名？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是朕留下骂名，还是你沈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