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初醒的懵懂,下意识地想去抓她垂在身侧的手腕。</p>
江稚鱼的手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恢复了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平静:</p>
<i>江稚鱼</i>“嗯。整理一下,准备下机。”</p>
她开始利落地将毛毯叠好,把散落在小桌板上的薄荷糖、药盒放进贺峻霖的包里,动作流畅。</p>
贺峻霖眼中的茫然迅速褪去,被一种近乎本能的清醒取代。</p>
他坐直身体,抬手用力搓了搓脸,试图驱散病中的昏沉和那份被强行剥离依赖的失落感。</p>
他拉下帽檐,又将口罩严严实实地戴好,只露出一双因为发烧和疲惫而显得有些暗淡的眼睛。</p>
舱门打开,混杂着机场特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人流开始向前移动。</p>
江稚鱼站起身,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p>
<i>江稚鱼</i>“走了。”</p>
贺峻霖看着她纤瘦却挺直的背影汇入人流,那抹黑色在拥挤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疏离。</p>
他喉咙发紧,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p>
两人之间隔着其他旅客,像隔着一条无形的河。</p>
他看着她拿出手机,似乎在联系助理确认接机位置,侧脸线条在廊桥顶灯的照射下显得冷静而专注。</p>
踏入喧嚣的到达大厅,闪光灯和粉丝的呼喊声如同潮水般从远处涌来,即使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那份狂热。</p>
贺峻霖的助理小跑着迎上来,满脸焦急:“贺哥!这边!粉丝太多了,车在VIP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