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2 / 2)

助理不由分说地将一件宽大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试图将他裹得更严实些。</p>

贺峻霖脚步顿住,下意识地回头寻找那个身影。</p>

江稚鱼正走向另一个方向。她的助理也及时赶到,低声说着什么,迅速接过她手中的小行李箱。</p>

她微微侧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隔着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的媒体灯光,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瞬。</p>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普通的同行者,甚至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那是圈内人之间最标准的、疏离的致意。</p>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在助理的护卫下,朝着与贺峻霖截然相反的通道快步离去。</p>

贺峻霖站在原地,助理还在旁边小声催促。</p>

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在他发烫的额头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p>

刚才在飞机上,她的肩膀是唯一的热源。而现在,那股暖意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机舱空调残留的冷冽和他体内病热交织的混沌。</p>

“贺哥?走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急迫。</p>

贺峻霖收回目光,压下喉咙里的干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涩意,将帽檐压得更低,哑声道:</p>

<span>贺峻霖</span>“嗯,走吧。”</p>

在B2出口,贺峻霖坐进一辆普通的商务车。车子启动,缓缓驶离航站楼。</p>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疲惫和病痛席卷而来。</p>

手指无意识地伸进口袋,碰到了那个装着薄荷糖的铁盒——她给的,在飞机上剥开喂到他嘴里的那颗糖的甜涩滋味似乎还留在舌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