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怀里的玄武甲碎片突然烫得吓人,像揣了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烙铁,烫得他差点脱手。露珠里的小碗身影剧烈晃动,睫毛上的月光碎成星星,像在拼命示警:</p>
<span>宋亚轩</span>(猛地站起来,指尖的鹅卵石被捏得冰凉,差点被他捏碎)“往不周山方向去了!碎片在发烫,那浊气里带着不周山的寒气!他们想用丁哥引我们过去!”</p>
贺峻霖刚从严浩翔房里冲出来,头发还乱糟糟的,尾巴上的红绸带不知何时缠在了严浩翔的竹杖上,打了个死结。一听这话,他耳朵尖瞬间褪成惨白,像被霜打了的叶子:</p>
<span>贺峻霖</span>“那还愣着干嘛?追啊!晚了就来不及了!丁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急得尾巴直甩,红绸带在竹杖上蹭出细碎的声响)</p>
他话音未落,就被严浩翔一把拽住后领,竹杖往地上一顿,发出“笃”的响,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冷静:</p>
<span>严浩翔</span>“冷静点!暗影族故意引我们去,肯定设了陷阱!你这样冲过去,不是去救人,是去送命!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丁程鑫!”</p>
张真源已经背好了行囊,手里的核桃串转得飞快,“咔咔”的响,眼神沉得像昆仑的冰,却带着股稳劲:</p>
<span>张真源</span>“陷阱也得去,不周山是他们的老巢,丁哥的灵珠也在那儿,躲不过去。”(快速扫过众人,语速又快又清晰)“耀文,你跟亚轩走左翼,用灵力探路,亚轩的朱雀火能烧散浊气,注意隐蔽,别硬碰硬;贺儿,你跟严浩翔走右翼,贺儿的白虎嗅觉灵,能闻出暗影族的踪迹,严浩翔你看好他,别让他冲动坏了事;我跟马嘉祺走中路,快!拿好武器,检查灵力!”</p>
刘耀文一把拽过宋亚轩的手,掌心的汗把鹅卵石都濡湿了,石头上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麻:</p>
<span>刘耀文</span>“别怕,我护着你!我力气大,玄武甲能挡着,你只管放火就行!”</p>
<span>宋亚轩</span>(摇摇头,指尖的朱雀火跳得像跃动的星子,眼神亮得惊人)“我能打。而且小碗会帮我,碎片在发烫,她也在着急。”</p>
严浩翔解下竹杖上的糖白虎,那糖早就硬了,却被他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又把那只缺口的貔貅往贺峻霖手里塞,动作带着点不容拒绝:</p>
<span>严浩翔</span>“拿着,挡点煞气。别总想着往前冲,你那点灵力,不够暗影族塞牙缝的。跟着我,听指挥。”</p>
<span>贺峻霖</span>(没说话,只是尾巴尖悄悄勾住他的衣角,红绸带在夜色里飘着,像道流血的伤口,却缠得很紧)</p>
马嘉祺最后看了眼丁程鑫的房门,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捡起那枚沾着血的银铃,紧紧攥在手心。铃舌硌着掌心的伤口,疼得他脑子一阵清明,那痛感像根线,把所有的慌乱都串起来,凝成一股狠劲。</p>
<span>马嘉祺</span>“走。”(他只说一个字,转身冲进夜色,声音里的狠劲像淬了冰)“敢动他,我拆了不周山!”</p>
身后的洛阳城灯笼依旧亮着,沿着洛河连成一片暖光,却再也照不暖此刻的寒意——他们终于还是带着洛阳的烟火气,带着糖画的甜、皮影的暖、桂花糕的香,一头撞进了不周山的刀光剑影里。</p>
而此刻的不周山老巢,丁程鑫被粗重的铁链绑在寒铁柱上,那铁带着万年不化的冰寒,冻得他骨头缝都在疼。黑袍人粗暴地扯掉他手腕上剩下的半截红绳,随手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像是在碾碎什么可笑的东西。丁程鑫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头顶是不见天日的石窟,石壁上嵌着发绿的幽火,跳动的光映得暗影族首领的脸坑坑洼洼,像块泡烂了的木头,泛着股腐朽的味。</p>
<span>绿大暗</span>“朱雀、白虎、麒麟、青龙和玄武的灵珠都在他们身上,”(声音像用钝刀子磨铁皮,刺耳得让人牙酸)“抓了你这只凤凰,还怕他们不来送死?等拿到灵珠,这三界的灵力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别说昆仑,连洛阳城都得给我当坟头!”</p>
丁程鑫喉咙里发紧,想骂句“做梦”,却被嘴里的布条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像被困住的兽。他转动眼球,看见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的,断口处的红绳毛茬刺得眼睛疼——马嘉祺会不会找不到他?那串铃铛掉在客栈了,他听见了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走的?</p>
石窟外突然传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红绳碎片,那些细碎的红线打着旋,像只断了翅膀的蝶,挣扎着飞了两下,又重重落下。丁程鑫猛地抬头,看见寒铁柱的影子在幽火里晃,歪歪扭扭的,像极了洛阳城那盏被他烧出洞的皮影灯,丑得可笑。只是这一次,没有马嘉祺笑着走过来,抬手揉他的头发,说“我帮你挡着,师傅不会怪你”了。</p>
他闭上眼,把所有灵力往掌心聚,那些散在四肢百骸的暖,那些在洛阳城攒下的烟火气,此刻都凝成了一点尖锐的光。铁链勒得他肩膀生疼,渗出血迹,却挡不住那股劲——等他们来了,他至少得炸开这根破柱子,就算断条腿,就算灵力耗尽,也得笑着扑进马嘉祺怀里,骂他“怎么才来,想急死我?”,然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像在洛阳城每个安稳的夜里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