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亲(二)(1 / 2)

张真源被小碗拽着往糖画摊走时,还回头望了眼巷口——丁程鑫正追着贺峻霖打,贺峻霖抱着脑袋蹿得比兔子还快,马嘉祺跟在后面。</p>

<span>马嘉祺</span>(无奈的喊)“别跑了,当心撞到人!贺儿你往左边躲什么?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扎着你算谁的?”</p>

宋亚轩和刘耀文靠在墙边笑,严浩翔则慢悠悠地晃着竹杖,时不时伸手绊贺峻霖一下。</p>

<span>刘耀文</span>(拍着墙直乐)“贺儿你倒是反击啊!被丁哥追着打像只受惊的猫,还是没断奶的那种!尾巴都快夹到肚子里了!”</p>

<span>宋亚轩</span>(扯了扯刘耀文的袖子)“别笑了,你看丁哥发梢都冒火星了,再闹真要烧着贺儿的头发了。到时候他那白虎毛该变成卷毛狮了。”</p>

<span>小碗</span>“张哥你看!那个兔子糖画好可爱!”</p>

小碗指着摊主刚画好的糖兔,兔子耳朵翘得老高,眼睛用黑芝麻点得圆溜溜的,她眼睛亮得像含着两颗糖球。</p>

<span>小碗</span>“比贺峻霖哥哥被鸡追的时候还可爱!那天他跑起来尾巴都夹着,耳朵红得像这糖稀!”</p>

<span>张真源</span>(被逗笑,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就你观察得细。想要兔子还是别的?”</p>

<span>小碗</span>(使劲摇头)“我要朱雀!跟亚轩哥哥一样的朱雀!翅膀要张开的,像在飞!要比上次画的凤凰糖画还威风!”</p>

两人刚走到糖画摊前,张真源正低头跟摊主说要只展翅的朱雀,指尖刚碰到腰间的钱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有人拖着铁链在跑。他回头时,正撞见几个穿着首富家仆役服饰的人,手里捧着红绸包裹的盒子,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管家,脸上堆着假得发腻的笑,眼角的褶子都快粘成一团了。</p>

<span>管家</span>“仙长留步!我家老爷说了,既是天意,哪能说走就走?”(往前凑了两步,红绸盒子往张真源面前一递)“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成色最好的南海珍珠,串了整整十八颗!还请仙长赏脸,跟小的回府一趟!马仙长要是肯留下,府里的珊瑚屏风都能给您搬去当摆件!连库房里的夜明珠都能给您当灯笼使!”</p>

<span>张真源</span>(皱眉,往后退了半步)“说了我们是外乡人,赶路的,不掺和你们的事。珍珠珊瑚我们不稀罕,让开。”</p>

小碗抱着刚做好的朱雀糖画,舔了口糖衣,糖渣沾在嘴角像抹了层蜜。她歪头打量着管家,突然开口:</p>

<span>小碗</span>“你们是来抢人的吗?像故事里抢公主的坏蛋,举着红绸子骗人。我刚才看见你在巷口跟黑衣人使眼色,手背上还有黑雾呢!你袖口藏的是什么?是不是带了会让人睡觉的药粉?”</p>

<span>管家</span>(脸色僵了僵,随即又笑得像朵菊花)“小姑娘真会开玩笑。我们是来请马仙长回去的,只要他肯拜堂,嫁妆再加三成!金银珠宝、良田千亩,保准仙长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连家里养的那只白孔雀都能送给他解闷!那孔雀开屏时,比彩虹还好看呢!”</p>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飘来阵甜腻的香气,像掺了蜜的桂花糕,又带着点奇异的药味。小碗吸了吸鼻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泛起水光。</p>

<span>小碗</span>“张哥,我有点困……这香味怪怪的,像上次在瘴气林闻过的……头好晕啊……”</p>

话没说完,手里的糖画“啪嗒”掉在地上,摔成几截,她软软地往张真源怀里倒,睫毛像被打湿的蝶翼,轻轻颤动了两下就不动了。</p>

张真源心里一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刚要挥出噬魂鞭,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糖画摊开始旋转,摊主的脸变成模糊的色块,管家的假笑在雾气里扭曲成黑影。他强撑着咬了下舌尖,刺痛让他清醒了一瞬——是迷药!</p>

马嘉祺是被红绸勒醒的,手腕上的绳索勒得生疼,像嵌进了肉里。眼睛刚睁开,就看见头顶悬着的“囍”字,红得刺眼,像块凝固的血。</p>

他动了动,才发现手脚被捆在雕花椅子上,椅子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渗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旁边的丁程鑫还没醒,眉头皱得死紧,嘴角挂着点晶莹的口水,倒没了平时那股炸毛的凶劲,看着竟有点乖。</p>

<span>管家</span>“马仙长醒了?”</p>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刚才那个管家端着杯酒走进来,脸上哪还有半分谄媚,只剩冰冷的算计,像条吐着信子的蛇。</p>

<span>马嘉祺</span>(嗓音发哑,喉咙干得像冒了烟)“你们不是首富家的人。首富家的仆役不会在指甲缝里藏黑雾,更不会用锁灵绳捆人。这绳子沾了邪祟之气,普通凡人可弄不来。”</p>

管家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青灰色的脸,眼窝深陷,像两口积着黑水的枯井,嘴唇是诡异的紫色。</p>

<span>暗影族管家</span>“首富?不过是暗影族借的壳子罢了。我们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拜堂,是你这麒麟血脉。百年前被你们祖先打散的账,也该算算了。你们麒麟族当年烧了我们多少族人,今天就得用你的血脉来偿!”</p>

马嘉祺心里猛地一沉——暗影族!百年前被朱雀一族打散的邪祟,以吸食灵脉为生,据说早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span>马嘉祺</span>“你们想干什么?麒麟火克邪祟,不怕烧了你们的根基?我劝你们趁早放了我们,不然等我灵力恢复,烧得你们连灰都剩不下!”</p>

<span>暗影族管家</span>(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酒液泛着诡异的紫光,像淬了毒的糖浆)“简单,跟我们小姐拜堂,喝了这杯‘同心酒’,你的麒麟火就会顺着酒气融进她体内。等吸干了你的灵力,再去取朱雀灵珠的碎片……”(瞥了眼昏迷的丁程鑫,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至于你这小相好,正好给我们当祭品,献祭给暗影石。他的凤凰羽够纯,烧起来肯定能让暗影石更兴奋,到时候我们族就能功力大增!”</p>

话音刚落,丁程鑫突然睁开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比他背后的凤凰羽还要寒。</p>

<span>丁程鑫</span>“放你娘的屁!”(不知何时挣开了绳索,手指间窜起缕小火苗,瞬间燃成烈焰)“敢动他一根头发,我烧了你这破宅子!连房梁都给你烧成炭!让你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p>

暗影族管家显然没料到他能挣脱锁灵绳,慌得后退半步,手里的酒杯差点摔了。</p>

<span>暗影族管家</span>“你……你怎么……这绳子浸过幽冥水,凤凰族碰了该灵力溃散才对!你这凤凰羽难道是假的?”</p>

<span>丁程鑫</span>(火焰“腾”地烧断马嘉祺身上的绳索,动作快得带起残影)“忘了告诉你,凤凰羽克邪祟,你们这破绳子,只配捆猪。再说爷爷我体内的火,是幽冥水能浇灭的?上次在黑森林,比这厉害十倍的邪水都没浇灭我一根羽毛!”</p>

他扶着马嘉祺站起来,后背的凤凰羽猛地展开,赤红的光映得满室通红,像燃起了一把大火。</p>

<span>丁程鑫</span>“马嘉祺,能站吗?不行我背着你,今天非得拆了这鬼地方不可!让他们知道凤凰和麒麟不是好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