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树林的枝叶垂得很低，偶尔有带着潮气的藤蔓扫过雪橇车，留下一串湿凉的印记。马嘉祺把缰绳递给张真源，转身帮丁程鑫拂去肩头的枯叶——刚才钻过矮树丛时，几片暗红的叶子粘在了凤凰羽上，像落了点不该有的锈迹。</p>

<span>马嘉祺</span>（指尖碰到丁程鑫后颈时顿了顿）“这里有片碎叶。”</p>

他的指腹带着点麒麟火的温度，丁程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抬手胡乱扒了两下头发。</p>

<span>丁程鑫</span>“知道了。”（转身时故意撞了下马嘉祺的胳膊）“倒是你，袖口烧破的地方怎么不补？一会儿被守珠兽看见，还以为咱们是穷酸修士。”</p>

马嘉祺低头看了眼袖口的焦痕，忽然笑了。出发前丁程鑫连夜给他缝补时被火星烫了手，指尖的红印现在估计还没消。</p>

<span>马嘉祺</span>“留着吧，算你的手艺纪念。”</p>

这话声音不高，却被凑过来的刘耀文听了去，他抱着一捆刚捡的干柴，眼睛瞪得溜圆。</p>

<span>刘耀文</span>“丁哥给你缝衣服了？那我的玄武甲裂了道缝，丁哥也给我补补呗？”</p>

丁程鑫抓起片红树林的果实砸过去，正好落在刘耀文怀里的柴捆上。</p>

<span>丁程鑫</span>“自己补！你那甲胄硬得像石头，针扎上去都得断。”</p>

刘耀文“哦”了一声，悻悻地转身去找张真源帮忙，却见张真源正蹲在雪鹿旁边，手里拿着块驯兽用的肉干。雪鹿的角上缠着圈青藤，是刚才穿过树丛时挂住的，张真源解藤条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鹿角时，雪鹿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背。</p>

<span>张真源</span>“你说你们几个，”（抬头看了眼打闹的刘耀文和丁程鑫）“就不能学亚轩安安静静待着？”</p>

宋亚轩确实没闹腾，他正坐在雪橇车的角落，把水袋举到枝叶间漏下的光斑里。小碗在水里游得欢，淡红的尾尖扫过袋壁，溅出的水珠落在宋亚轩手背上，凉丝丝的。</p>

<span>宋亚轩</span>“小碗好像喜欢这里的光。”（忽然指着水袋）“张哥你看，它肚子上好像有鳞片在发光！”</p>

贺峻霖凑过去一看，果然见小鱼腹鳍下有片银鳞泛着微光，像粘了颗碎钻。他刚想伸手去戳水袋，手腕却被严浩翔拽住了。</p>

<span>严浩翔</span>“别碰，它现在吸收灵气呢。”（晃了晃手里的竹杖，杖尾的蓝贝壳突然发出细响）“前面水泽里有东西在动，不是瘴气。”</p>

竹杖的青光比刚才亮了三倍，杖身微微震颤，像是在预警。贺峻霖立刻绷紧了脊背，白虎的耳朵尖竖了起来，鼻尖翕动着捕捉水汽里的气息。</p>

<span>贺峻霖</span>“是活物，不止一只。”（压低声音）“听动静像是两栖的，爪子刮着水面呢。”</p>

张真源立刻让雪鹿停下，从雪橇车底下抽出驯兽鞭。鞭梢的银线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冷光，他刚想让大家戒备，却见丁程鑫突然站起身，凤凰羽在背后展开半幅，赤红的羽毛映得周围的绿意都暗了几分。</p>

<span>丁程鑫</span>“是护林的蜥蜴兽，”（眯眼看向水泽深处）“它们不主动伤人，就是领地意识强。”</p>

话音刚落，水面“哗啦”掀起片水花，七八只半尺长的蜥蜴探出头，灰绿色的背甲上沾着水藻，眼睛像两颗绿玻璃珠，死死盯着雪橇车。宋亚轩吓得把水袋往怀里缩了缩，却被马嘉祺按住了肩膀。</p>

<span>马嘉祺</span>“别动，它们怕火。”（指尖燃起一小簇麒麟火，故意让火光在指尖晃了晃）“丁儿，借点你的火羽用用。”</p>

丁程鑫立刻懂了，拔下片边缘带金边的凤凰羽丢过去。马嘉祺接住羽片，将麒麟火引上去，刹那间羽片化作道赤红的火箭，擦着水面飞出去，在远处的芦苇荡里炸开一小团火花。蜥蜴兽们顿时骚动起来，纷纷缩回头潜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p>

<span>贺峻霖</span>（看得眼睛发亮，捅了捅严浩翔的腰） “还是马哥这招厉害，比你那破棍子管用多了。”</p>

严浩翔刚想反驳，却见竹杖的青光突然变了颜色，从淡青转为莹蓝，杖尾的蓝贝壳“叮咚”响了一声。</p>

<span>严浩翔</span>“别吵，灵珠碎片的气息近了。”（指着水泽尽头的红树林）“在那片开白花的树丛里。”</p>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远处的树丛间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花瓣薄得像蝉翼，在风里轻轻摇晃，花瓣上的水珠落进水里，竟泛起细碎的金光。</p>

宋亚轩突然“呀”了一声，怀里的水袋剧烈晃动起来，小碗在里面疯狂摆尾，尾尖的淡红几乎要燃起来似的。</p>

<span>宋亚轩</span>“它好像想去那里！”</p>

张真源刚想让雪鹿往前走，却发现马嘉祺正低头帮丁程鑫整理被风吹乱的发带。丁程鑫的发带是赤红的，和他的凤凰羽一个颜色，刚才火箭炸开时溅了点火星在上面，烧出个极小的豁口。马嘉祺捏着发带末端，用指尖的微火轻轻燎了燎毛边，动作仔细得像在修补什么珍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