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看着我，眼睛眨一眨。

忽然说了一声：“哦，有什么用呢？”

我心里一凉，是啊，就算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可是还要劝他不要灰心，不要放弃，所以这个瞬间，我是绞尽脑汁。

突然眼前一明，“麻杆，我刚才说了个词，我说蜡烛探知到这里每个常三娘都是真的。对不对？”

“嗯。咋了？”麻杆啃着自己的手指甲。

我说道：“如果这个洞里所有的常三娘都是真的，说明她们并不是幻想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

“然？”

我大踏步来到宫女常三娘近前，她正趴在地上，对着墙面苦苦哀求：“陛下，请饶我一命。”

我抓住她，使劲儿把她提起来，能看到此人满脸惊恐。

我捏了捏她的胳膊，“看到了吗，是真的。”

麻杆略想了想，大踏步过来，猛地抓住宫女常三娘的衣服，使劲儿一拉，只听“撕啦”一声，外衣整个扒开，露出里面的小衣和白色的肩膀。

宫女吓坏了，瑟瑟发抖，又不敢反抗。

麻杆用登山杖突然照着女人的肩膀就是一抽，女人惨叫一声，再看肩膀上出现了深红色的抽痕。

我都傻了，“你打她干什么？”

麻杆啃着手指甲，点点头：“是真的。”

“不是幻象，不是魂魄分身，每个常三娘都是真的。”麻杆眼睛里是异样神采：“奇怪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逻辑上全部都堵死了。”

我笑了笑：“至少我们还是安全的。”

“不对啊，”麻杆这时候也不张罗要走了，“潘驼背哪去了？他应该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

我们两人用手电扫视整个洞窟，数以百计的常三娘，还在自己表演着生活片段，此时感觉这里透出一股阴森的邪劲儿。

“对了。”我一拍手：“怎么把她忘了。”

麻杆看我。

我从兜里掏出木牌，握在手心里，然后集中精力开始背诵引心咒。背诵到了第三遍头上，耳旁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臭小子，找到常三娘了？把我交给她吧。”

我苦笑一声：“前辈，找是找到了，但是找到了一堆，不是一个。”

“嗯？怎么回事？”女人问。

麻杆听不到我们之间的对话，见我自言自语，非常奇怪，便问你在干什么。我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我集中注意力和木牌里的女人沟通。

我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女人倒吸口气，许久没说话。

“前辈……”我叫了两声。

女人道：“难道传说中是真的？”

“什么传说？”我问。

女人说道：“一个净化所有业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