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颤巍巍地起身，老脸煞白。</p>

<i>余媛</i>“都出去！”</p>

余媛猛地打断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p>

<i>余媛</i>“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个字，直接打死！”</p>

仆役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忠伯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又开始无意识抽搐、喃喃自语的余宇涵，终究还是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门。</p>

屋内只剩下兄妹二人。</p>

余媛缓缓转过头，看向余宇涵。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偶尔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恐惧和混乱里。</p>

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刻，严浩翔到底信了多少？他那最后的话，是警告？是嘲讽？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认可？</p>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又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p>

而兄长这状态，俨然已成惊弓之鸟，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他嘴里那些破碎的线索，是真？是幻？“常德贵拿了”——拿了什么？是解药？还是别的足以致命的东西？</p>

余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伸出手，用帕子一点点擦去余宇涵额头的冷汗，动作缓慢而坚定。</p>

<i>余媛</i>“兄长，”</p>

她低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迷雾的力量。</p>

<i>余媛</i>“别怕。阿媛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