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余媛</i>“常德贵……”</p>

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余宇涵的反应。</p>

听到这个名字，余宇涵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呜咽声。</p>

余媛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与常德贵有关！</p>

她继续低声诱导，声音放得极缓，极柔，如同催眠。</p>

<i>余媛</i>“常德贵……他拿了兄长的东西，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能救人的东西？还是……能害人的东西？”</p>

余宇涵深深地看着余媛，眼底只剩下挣扎，让最亲的人卷入这场不知是何结局的战争，到底怎样才能有好的结局。</p>

余宇涵闭上了眼，不知是疲惫还是悲伤，这一切都超出了预计的方向。</p>

余媛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渐渐又陷入昏沉的睡眠，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仿佛在梦魇中挣扎。</p>

她在床边静坐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梳妆台前。</p>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眼底深处，所有慌乱和恐惧已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p>

她打开妆奁最底层，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里面是半瓶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这是她及笄前，偶然从一本南洋杂记里看到方子，私下偷偷配制的，有极强的安神镇痛之效，但用量需极谨慎。</p>

她走到床边，看着兄长痛苦挣扎的睡颜，眼神复杂地闪烁了片刻。</p>

最终，她还是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将几滴液体滴入他口中。</p>

<i>余媛</i>“兄长，好好睡一觉吧。”</p>

她低声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p>

<i>余媛</i>“余家的路，以后，我来走。”</p>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脸上再无波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