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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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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困在数据里的那三十七分钟。"他没有回头，"林博士喜欢重复利用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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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太狼突然抓住狼小妹的手腕，把她的袖子往上扯。黑色纹路正在她手臂上蔓延，像蛛网一样往心脏方向延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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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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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把这里掀个底朝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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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突然响起。天花板的通风口哗啦打开，有什么东西正在滑落。灰太狼一把将狼小妹推开，金属管砸在他脚边，炸开一团白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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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忆孢子。"他捂住口鼻，"别吸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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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太狼已经拉起衣领遮住脸。她看见孢子在空气中凝结成画面——实验室的玻璃舱、躺在培养液里的婴儿、林博士的手指划过显示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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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开始准备了。"狼小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我们出生那天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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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传来脚步声。比之前更重，更多。灰太狼握紧从墙上掰下的金属片，反光中映出他扭曲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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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模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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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他们面前弹开。强光刺进来，带着灼热的风。狼小妹眯起眼，看到外面的荒原和天空中的红色信号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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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她喃喃道，"但我们得先穿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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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米外，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影正在集结。最前面那人举着手电筒，光束直射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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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们了。"林博士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这次不会再让你们逃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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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吐出一口血沫："他把整个基地的人都转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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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太狼拉住狼小妹的胳膊："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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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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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这里。"红太狼咬紧牙关，"他在等我们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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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枚麻醉弹擦过她们耳边。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像暴雨打在铁皮屋顶。灰太狼挥动金属片，砍断飞来的绳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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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他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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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小妹感到母亲的手突然收紧。红太狼踉跄了一下，膝盖被钢珠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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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跑！"她把狼小妹往前推，"别回头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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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狼小妹听见了。那种声音——像是有东西从皮肤下钻出来。她转身时，正看到第一个变异者撕开防护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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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挡在她面前："你母亲会追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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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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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她用血画出一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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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爆炸声。狼小妹感觉地面在震动，脚下的裂缝中冒出蓝色火焰。林博士的笑声通过扩音器回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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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最终测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