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洒在仓库残垣上。瓦砾间躺着半截衣袖，沾着血迹和薰衣草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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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变成了诱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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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抱着日记本蹲下身，指尖划过纸页间飘落的照片。照片背面那行字刺进她眼里——"给下一个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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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站在窗前，眼泪一颗颗砸在窗台上。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喜羊羊最后那个笑容，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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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懒羊羊扶住她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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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摇头，突然抓起窗边的背包："我要去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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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懒羊羊一把拽住她手腕，"你知道去哪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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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黑雾已经散尽，但空气中还残留着铁锈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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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都别想跑。"灰太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三人转头，看见他仍跪在地上，吊坠黯淡无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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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了我们。"小可站起身，日记本紧贴胸口，"你说要切断联系，其实是想让混沌选你当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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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抬头看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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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义。"懒羊羊松开美羊羊，往前走了一步，"至少我们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拯救谁。你只想利用这一切达成自己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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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我是第一个钥匙，就会是最后一个吗？"灰太狼冷笑，"混沌不会就此罢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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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带走它？"美羊羊声音发颤，"用喜羊羊的生命做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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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他已经消失了。你们阻止不了混沌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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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小可突然翻开日记本，"村长早就发现了真相。他说过，混沌会选择最接近它频率的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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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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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猛地抓住灰太狼衣领："你早就失控了是不是？刚才在仓库，你根本不是要帮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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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灰太狼笑了，但笑容很快扭曲成痛苦的抽搐，"但它需要一个完整的容器。你以为那些碎片为什么会主动找上你？因为你最接近它的频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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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空中旋转的碎片突然加速。美羊羊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她低头看见黑色纹路正沿着手臂蔓延，指尖开始透明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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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懒羊羊冲过来抱住她，"你不能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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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美羊羊挣扎着，"我能感觉到它在召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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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可快速翻动日记本，"村长说过，混沌会选择最接近它频率的容器。但频率是可以改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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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懒羊羊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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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小可咬住嘴唇，"比如让它选择另一个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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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懒羊羊看向灰太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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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灰太狼突然笑了，"但你们谁来当这个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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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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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小可举起日记本，"我有这个。说不定能记录下更多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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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美羊羊立刻反对，"你太危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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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有人试试。"小可声音很轻，"而且你们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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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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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喜羊羊。"小可看着窗外，"他还没死。我能感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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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和懒羊羊对视一眼。远处警笛声更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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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灰太狼握紧手中暗淡的吊坠，"要么现在就决定，要么等警察来了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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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懒羊羊突然开口，"但有个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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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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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亲眼看着你完成仪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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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太狼点头，转身走向仓库门口。黑雾在他周围盘旋，却没有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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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可突然叫住他，"刚才在仓库，你说'这才是真正的归途'。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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