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且羞耻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他偷偷裁下最白的棉布和用某种黑色矿石染出的深色布,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极大的勇气,躲在屋里捣鼓了好几天,终于缝制出了一套衣物——带有蕾丝边(用细棉线勾出简易花纹代替)的白色头饰和围裙,搭配黑色连衣裙。
兽世第一套女仆装诞生!
他遗憾地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心想:“可惜没有丝绸,做不出丝袜的光泽和质感……不然,配上黑丝,效果一定更……”
想到这里,他脸上有些发烫,赶紧甩甩头,把某些画面赶出脑海。
这天傍晚,晏绯结束了一天的巡视,推开自家屋门。
夕阳的余晖将屋内染得一片暖黄,而比夕阳更引人注目的,是站在屋中央的那个身影。
沈雨桥身上穿着那套他自己捣鼓出来的“女仆装”,黑白对比鲜明,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围裙的系带在身后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裙摆下是光裸笔直的小腿。
他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在晏绯推门而入的瞬间,便像只小鸟似的轻盈地扑进他怀里,仰起脸,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刻意放软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欢迎回家,主人~”
“你是要先吃饭,还是要先洗澡,还是要……”他故意停顿,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先吃我呢?”
“轰——!”
晏绯整个人僵在了门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劈中。
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一路红到了脖颈,连蓬松的大尾巴都瞬间炸毛,僵直地竖在身后。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显然在处理这过于刺激的信息时彻底宕机了。
空气凝固了数秒。
晏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嗓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几乎是机械地回答:“……吃饭。”
沈雨桥内心窃笑,脸上却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哎呀,我没做饭呢。”
晏绯喉结滚动了一下,换了个选项:“……洗澡。”
沈雨桥眨眨眼,一脸无辜:“真不巧,也没烧水哦。”
此刻,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晏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手紧紧关上门,落栓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他一步步走向沈雨桥,影子将对方完全笼罩。
“看来,”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今晚只有一种‘晚餐’可以选择了。”
沈雨桥看着他逼近,脸上计划得逞的笑容渐渐被另一种热度取代,他小声道:“请、请慢用……主人。”
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纠缠晃动。
晏绯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从唇瓣蔓延至颈侧,留下湿润的痕迹。
沈雨桥被压在柔软的兽皮垫上,呼吸早已紊乱,却咬着下唇,用带着颤音的、刻意娇软的语调低唤:
“主人……”
不是往常的“首领”,也不是亲昵的“晏绯”。
这个陌生的、带着强烈依附意味的称呼,让晏绯动作猛地一顿,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那双总是清澈狡黠的眼睛此刻蒙着水汽,有一种老实人豁出去的感觉。
晏绯的手探向裙摆,想要解除这层碍事的布料。
裙下空空如也。
沈雨桥显然察觉到了他的震惊,脸颊红得几乎滴血,却反而将裙摆又往上撩高了几分。
接下来,晏绯没有完全脱下那套女仆装,而是将裙摆堆在沈雨桥腰间,白色的围裙和头饰依然歪歪斜斜地戴在他身上。
沈雨桥的双手紧紧抓着撩起的裙摆,在整个过程中,他将角色扮演进行到底。
“谢谢……主人恩赐……”
“主人……好厉害……”
这些话语,彻底点燃了晏绯压抑的野性。
他俯身咬住那脆弱的喉结,留下宣誓主权般的印记。
次日清晨,沈雨桥在浑身酸痛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搭在椅背上那件皱巴巴、堪称狼藉的女仆装。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他惨叫一声,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
晏绯端着温水走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眼底泛起笑意。他坐到床边,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低笑,“昨晚喊‘主人’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沈雨桥恼羞成怒地捶他:“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