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因为最近没有什么灵感,会修的很慢,还请给粉丝见谅,我会尽快修完的</p>
江淮楚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水珠顺着发梢滑落,砸在地面溅起微小的水花,好似江淮楚此刻破碎又凌乱的心绪。</p>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楚颤抖着伸出手,想去关掉那“滴答”作响的水龙头,可手指在半空停住了。水流的声音虽扰心,却也能让江淮楚觉着自己还真实地活着。</p>
<i>江淮楚</i>虎鲨……等时机到了,我会解释清楚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p>
语落,江淮楚缓缓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拭身体,胡乱的套上衣物。随手拿起放在浴巾旁边的帕子,在头发上匆匆揉了几下,却未能擦干,只得任由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前,滴落些许水珠</p>
江淮楚垂着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心中的压抑如潮水般翻涌,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可江淮楚硬生生将它们逼了回去。此刻的江淮楚的心里烦闷至极,嘴唇轻颤着低声呢喃</p>
<i>江淮楚</i>虎鲨,等等……我会解释的……在等等,好吗?</p>
声音微弱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夹杂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与无奈,方志豪略带诧异地望向江淮楚</p>
隐约间,方志豪捕捉到了几句模糊的解释,以及一个格外刺耳的名字——“虎鲨”。好奇心驱使下,他不由自主地向江淮楚靠近了些,试图听得更真切</p>
然而,方志豪的举动却被江淮楚敏锐地察觉。江淮楚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双腿随意地搭在桌面上,椅子微微后倾,随着江淮楚的动作轻轻摇晃着</p>
江淮楚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带着几分玩味,漫不经心地开口</p>
<i>江淮楚</i>嗯?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偷听别人嘀咕什么吗?方志豪</p>
江淮楚的话音刚落,他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方志豪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心虚得如坐针毡,脑中飞速思索着借口想要搪塞过去。</p>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一刹那,江淮楚刚才低语的只言片语却在耳边挥之不去。鬼使神差地,他竟直接问了出来</p>
<span>方志豪</span>你刚才说的解释是什么?什么事情需要解释清楚?还是说在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呢?</p>
江淮楚闻言,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微微眯起眼,盯着方志豪,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压迫感</p>
<i>江淮楚</i>方志豪,怎么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p>
语毕,江淮楚上下大量着方志豪,想从方志豪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破绽,方志豪被这么打量心里顿时有些不好,面上却强装镇定的反问道</p>
<span>方志豪</span>我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我有预感你的情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江淮楚</p>
面对方志豪的提问,江淮楚并未急于作答。他心中其实也存着几分好奇,想看看方志豪会如何评价这件事</p>
就在气氛略显沉寂之际,原本默不作声的江淮楚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笃定</p>
<i>江淮楚</i>方志豪,你怀疑我,就要讲究证据,没证据少说</p>
语毕,江淮楚不再对方志豪多加理会,缓缓起身,而后躺倒在床。肖邦与翔空依次完成了洗漱和沐浴,默契地保持沉默,各自上了床</p>
而此时,方志豪则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进了浴室。肖邦坐在床边,目光无意间扫向正对面的人,却惊讶地发现江淮楚哭了</p>
肖邦正欲开口,却被江淮楚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喉咙里。翔空则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垂下的肩膀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低落</p>
江淮楚抬起手,指尖擦过眼角残留的泪痕,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小声嘀咕道</p>
<i>江淮楚</i>我……怎么又哭了……</p>
方志豪洗完澡,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顺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剩下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影子</p>
他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调整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然而,黑暗却像是放大了思绪一般,那些纷乱的想法在脑海中翻涌,挥之不去。而他们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p>
夏穆英星处,顾子湫领着顾森笛和洛燃向密林深处迈进。四周的雾气愈发浓重,前方的情形已模糊难辨。顾子湫走在前头,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警惕</p>
<span>顾子湫</span>森笛,你和洛燃跟紧些,注意脚下。越往里走,路就越发难辨了</p>
顾森笛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惊讶,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竟从未发现还有这样一处所在。前方,顾子湫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与他们逐渐拉开了距离</p>
洛燃则安静地走在顾森笛身旁,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顾森笛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洛燃的手腕,低声说道</p>
<span>顾森笛</span>我们跑快点……要不然就跟不上了</p>
走在前面的顾子湫忽然停下了脚步,微微蹙眉环顾四周。风声中隐约传来“嘶吼”的低沉声响,令她心头一紧。紧跟在后的顾森笛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她的背,随即没好气地抱怨道</p>
<span>顾森笛</span>姐,你干什么呢?突然停下也不知道说一声!</p>
面对顾森笛的抱怨,顾子湫并未理会。顾森笛却在一旁滔滔不绝地发泄着情绪,可顾子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p>
那眼神中透着无助与迷茫,像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荒原。顾森笛瞬间噤声,这是他第一次从姐姐顾子湫的眼中看到这样复杂的情绪。</p>
周围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洛燃缓缓举起一把名为“凌槐锦桑”的骨笛,沉声道</p>
<span>洛燃</span>这里怕是有什么东西,还是小心点为好</p>
顾森笛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手搭在洛燃的肩膀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容说道</p>
<span>顾森笛</span>放心,你男朋友我分分钟给你解决掉,保证不会伤害到你分毫</p>
洛燃狠狠瞪了顾森笛一眼,心想都这种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顾森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别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p>
而这时,顾子湫轻轻取下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般顺着肩膀垂落,而她手中的发簪却在刹那间迅速膨胀,化作一柄长剑</p>
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嘶吼声,那声音愈来愈近,似乎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威胁</p>
下一瞬,无数漆黑的触手从地面破土而出,宛若有生命一般朝他们席卷而来。顾森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洛燃跃上了旁边的大树</p>
而顾子湫则身形轻盈地一个后空翻,稳稳停在半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然而那些触手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朝他们探去</p>
紧接着,一颗庞大的章鱼头颅从地下缓缓升起,狰狞可怖。顾森笛见状忍不住低声咒骂</p>
<span>顾森笛</span>草,是章鱼?还他妈的是变异章鱼……</p>
顾森笛身形一闪,灵巧地避开了触手的袭击。然而,顾子湫却始终心神恍惚,动作迟缓而散漫,几次险些因躲闪不及而被触手击中</p>
顾森笛眼疾手快,猛地将顾子湫推开,自己却未能完全避开那凌厉的攻击。伴随着一声闷哼,他单膝跪倒在地,口中溢出一抹刺目的鲜血</p>
顾子湫呆立原地,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那只狰狞的章鱼,喃喃低语</p>
<span>顾子湫</span>杀了他……杀了顾森笛……只要杀了他……妈妈就会回来了……</p>
顾子湫紧握长剑,目光空洞地朝着顾森笛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周遭空气仿佛被撕裂,无数剑刃在她周身旋转、呼啸,带起凛冽的杀意。</p>
顾森笛勉强支撑着摇晃的身躯站起,竭力躲避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击,却仍未能完全避开,几道血痕悄然划过肌肤,带来刺骨的痛楚。</p>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近乎虚脱的身体,望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顾子湫,声音微颤</p>
<span>顾森笛</span>姐,快停手……我是顾森笛啊?你忘了吗?</p>
话音刚落,顾子湫怔在原地,片刻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而下一瞬,一股奇异的力量又一次攫住了她的意识。</p>
而那变异章鱼的一根触手猛然从顾森笛身后的阴影中悄然探出,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伺机而动。洛燃眼眸一沉,毫不犹豫地奋力将顾森笛推开。</p>
然而,这一推却让顾子湫手中剑的轨迹发生了偏移,锋利的剑尖毫无偏差地直刺入洛燃的胸膛。</p>
顾森笛被推得踉跄数步,背脊重重撞上一棵粗壮的大树,方才勉强稳住身形,但整个人仍难掩狼狈。洛燃微微偏过头,唇角溢出一缕鲜红的血迹,他轻咳一声,声音虚弱却不失戏谑</p>
<span>洛燃</span>顾森笛,你不是说……分分钟解决吗?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吗?</p>
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子的腥气,混着他急促又紊乱的呼吸,在林间弥漫开。</p>
顾森笛猛问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惊惶与无措,剑还握在手里,却像是握着烫手山芋,指尖都在发抖。他望着洛燃染血的胸口,喉结疯狂滚动,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p>
<span>顾森笛</span>对不起,洛燃……我、我……</p>
脚步不受控地想往前,可又怕再靠近会让洛燃的伤更重,进退两难间,眼眶瞬间泛红,那股子自责与后怕,顺着泛红的眼尾,往空气里漫。</p>
洛燃看着他这副模样,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扯得伤口更疼,血又往外渗了些。他勉强抬了抬手臂,想做出个不在乎的手势,却脱力般垂落,只能用带着气音的语调嘟囔</p>
<span>洛燃</span>慌什么……又死不了……</p>
顾森笛快步走到洛燃身旁,俯身查看他的伤势。洛燃见到他那副焦急的模样,语气里不禁带上几分调侃之意。然而,这反而让顾森笛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p>
一旁的顾子湫紧握着剑,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剑刃上凝结的血珠滑落,在地面绽开细碎的红花。</p>
她怔怔望着洛燃染血的衣襟,那抹刺目的红色仿佛顺着视线侵入脑海,叫人心头一颤。而洛燃却强忍着疼痛,神色淡然地开口</p>
<span>洛燃</span>你姐姐被控制……恐怕和那只章鱼脱不了干系</p>
阴影深处,变异章鱼的触手依旧不安分地蠕动着,刚才的激战震得周遭树木簌簌落叶,叶尖划破空气时发出轻微的响声。顾森笛半眯起眼睛盯着那个丑陋的生物,声音冷冽</p>
<span>顾森笛</span>你的意思是……解决掉它?</p>
洛燃微微颔首,但眼下局势的复杂程度显然超出了预期。顾森笛握剑的手反复收紧又松开,目光落在前方那个站在变异章鱼前的身影——顾子湫。</p>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悄然爬上心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小手正一点点撕扯着他的心脏。顾森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p>
要成功攻击背后的怪物,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顾子湫引开。然而,这个决定如同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几乎喘不过气。</p>
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决然</p>
<span>顾森笛</span>洛燃,你去吸引注意力,我趁机攻击那个怪物……</p>
话还未说完,变异章鱼已然察觉到威胁,数条粗壮的触手如黑色藤蔓般迅猛扫来。洛燃眼疾手快,一把将顾森笛拽到一旁,碎石飞溅中,他喘着气吼道</p>
<span>洛燃</span>顾森笛,你现的在状态根本就不对!去了也只会送死</p>
顾森笛眉头紧拧,眼中满是挣扎与不甘,握剑的手青筋凸起</p>
<span>顾森笛</span>没时间犹豫了,再拖下去我们三个都得死!</p>
顾森笛太清楚不过了,若不尽快解决背后怪物,这场绝境逃生只会以覆灭收场,哪怕前路是深渊,也得硬着头皮闯。</p>
洛燃咬咬牙,看着顾森笛执拗的眼神,知道劝不住,犹豫片刻,缓缓抬起手中特制笛子。笛声乍起的瞬间,尖锐频率直刺空气,顾子湫被这突兀声响吸引,注意力转移过来。</p>
顾森笛趁机纵身跃起,长剑寒光闪烁,直直朝着变异章鱼要害刺去。可就在剑尖即将触及怪物的刹那,一道熟悉又痛苦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顾森笛耳朵:“顾森笛,妈妈好疼……救救妈妈”</p>
那声音,和记忆里母亲痛苦的呜咽重合,顾森笛猛地僵住,眼前仿佛浮现母亲被关在地下室,因不断挣扎而扭曲的脸。</p>
变异章鱼正是利用精神控制能力,抽取他心底最脆弱的记忆,妄图击溃他的意志。顾森笛一只手捂着脸,指甲几乎掐进太阳穴,冷汗顺着脸颊疯狂滑落,脑海里两个声音不断的撕扯。</p>
<span>顾森笛</span>不……不要在说了……</p>
顾子湫本被笛声牵制,察觉到顾森笛的异常,瞬间挣脱声波干扰,长剑出鞘,朝着顾森笛后背狠狠刺来 —— 在她的意识里,只要抹杀掉顾森笛,他们的妈妈就能回来。</p>
洛燃吹响笛音陡然变调,高频音浪化作一道无形屏障,硬生生挡下这致命一剑,可特制笛子也不堪重负,“咔嚓” 碎成数段。</p>
破碎声里,顾子湫晃了晃脑袋,眼中浑浊的控制光晕褪去几分,短暂清醒的瞬间,她看着眼前混乱,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道</p>
<span>顾子湫</span>我……刚才……</p>
顾子湫茫然地凝视着前方,脑海中一片空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全然无法记起。洛燃无暇向顾子湫解释,只是紧盯着顾森笛离去的背影,喉咙里迸发出嘶哑而痛彻的吼声</p>
<span>洛燃</span>顾森笛,趁现在攻击它!</p>
顾森笛强忍着脑海中混乱的思绪,猛地睁开眼,眼中的痛苦与恨意交织,长剑狠狠刺进变异章鱼的身体。</p>
章鱼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触手疯狂甩动,却难掩生命力流逝。随着怪物身体逐渐瘫软,一团散发柔和光晕的晶体钥匙浮现,而章鱼外皮褪去,竟显露出一个人形轮廓 —— 正是顾森笛已故的母亲。</p>
与此同时,一直待在古堡从未露面的顾尤瑛,缓缓走出迷雾。顾尤瑛身影颤抖,声音带着哭腔与忏悔</p>
<span>顾尤瑛</span>是我为了一己私欲让她变成怪物,对不起……</p>
顾尤瑛望着血泊中的女子,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p>
<span>顾尤瑛</span>当年,我执意要研究可以控制人的精神药物,她不肯同意,我们起了争执,我一时冲动……就拿她做了实验……</p>
顾子湫僵立在原地,眼眸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把钥匙已悄然落在顾森笛的掌心,仿佛带着某种无声的宣告。</p>
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幻,弥漫的迷雾逐渐散开,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辉,为这片土地披上一层温暖的薄纱。</p>
然而,即便光芒如此耀眼,在他们内心深处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如沉沉夜色般笼罩着他们的心,不知何时才能迎来真正的晴空……</p>
注:具体情况会在后期的番外篇解释清楚,请敬请期待</p>
褐绪市警局门口,一辆银白色的迈凯伦720S赫然停驻。兆颐赜推开车门,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蓝莓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单手插兜,目光带着几分不屑扫向警局大门。</p>
紧接着,川崎Ninja H2R也稳稳停下,何繁滓摘下头盔,甩了甩被压乱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兆颐赜大步走上前,伸手替她拨弄好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顺势扶着她下了机车。</p>
<span>何繁滓</span>江老,居然……让我们到这里接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p>
话音刚落,何繁滓双臂抱胸,没好气地倚在机车上,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兆颐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唇角微扬,轻笑了一声道</p>
<span>兆颐赜</span>咳……江老那边的定金都已经收了,我们总不能只拿了钱,却不办事吧?</p>
话音落下,兆颐赜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甜蜜的滋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来。他漫不经心地将棍子叼在嘴角,目光淡然。</p>
何繁滓抬手挡住了部分刺眼的阳光,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兆颐赜说得没错,定金已经收下,再棘手的事情也必须硬着头皮完成。犹豫片刻后,何繁滓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隐约的迟疑</p>
<span>何繁滓</span>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进去接?还是……在这里等?</p>
兆颐赜扭过头,目光落在何繁滓身上。这么毒的太阳,让他顶着烈日在这儿干等?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可能。明明都立秋了,天气却依旧闷热得令人烦躁。</p>
他伸手从嘴里抽出那根早已被吮得没了味道的棒棒糖棍子,随意地捏在指尖,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p>
<span>兆颐赜</span>我们进去等?我可不想被这有毒太阳晒黑?</p>
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指尖轻抬,随意地在何繁滓的头上敲了一下。何繁滓低低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p>
<span>何繁滓</span>兆颐赜,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颜值,这一点都是没变</p>
兆颐赜闻言,眉梢微动,故作不满地捏了捏何繁滓的后脖颈,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p>
<span>兆颐赜</span>当然,要重视了,毕竟,我可是要靠这张脸吃饭呢?不是吗?</p>
监控室内,朱稀稀正专注地翻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回放,试图捕捉到什么关键线索。墨刈湫静立在她们身后,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却不时飘向窗外——那辆银白色的跑车格外刺眼。</p>
就在十五分钟前,江璃燕刚刚给他发来消息,说已经安排人前来接应。然而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个“安排”的人选竟然是兆颐赜。</p>
墨刈湫缓缓收回目光,心中明白江璃燕如此安排必定有她的道理。而楼下那两个正嬉笑打闹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们,动作也逐渐收敛。</p>
随后,两人朝着警局门口的保安室走去。兆颐赜抬手轻叩保安室的窗户,里面的人刚要开口询问,却已被他抢先一步</p>
<span>兆颐赜</span>我们有急事,需要与里面的警察沟通,麻烦您通融一下</p>
保安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又看了看警局内部,最终还是打开了门:“进去吧,不过……别耽误太久。”</p>
兆颐赜与何繁滓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后迈步朝前走去。然而,还未行至门前,一道身影已然挡在了他们的去路。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目光冷峻而坚定。</p>
兆颐赜的脚下一滞,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注视着眼前的人。谭娜缓缓开口,语气不疾不徐</p>
<span>谭娜</span>抱歉,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p>
兆颐赜垂眸瞥了何繁滓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这丫头平时胆子小得如同受惊的兔子,偏偏在他面前却总能装出胆子很大的样子。</p>
若是让她独自一人进去,想必会吓得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利索。他嘴角微扬,带着调侃的意味,嗓音低沉而慵懒</p>
<span>兆颐赜</span>这位警官麻烦通融一下,她胆子小,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害怕</p>
谭娜看着兆颐赜,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扫向一旁紧张抿唇的何繁滓,沉默几秒后,终于松了口</p>
<span>谭娜</span>行吧,破例这一回,但进去别乱碰,出了事我可担不起</p>
兆颐赜嘴角笑意更深,冲谭娜微一点头,自然地揽过何繁滓的肩,带着她往里面走去。何繁滓浑身一僵,耳尖瞬间发烫,却又不敢挣开,只小声嘟囔</p>
<span>何繁滓</span>谁、谁害怕了……你可别乱说话</p>
话音落下,何繁滓开始东张西望地打量四周。其实,她并非真的害怕,而是因内心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作祟。</p>
她既惧怕独处时的孤寂,也难以承受人群簇拥下的压迫。兆颐赜见状,低低一笑,尾音里夹杂着几分纵容与无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p>
<span>兆颐赜</span>行啦,小倔兔,别硬撑了</p>
话音刚落,何繁滓冷哼一声,撅着嘴走在谭娜身旁。谭娜正努力捂着嘴憋笑,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绝不能轻易取笑别人——除非实在忍不住。然而,笑容最终还是从她唇边溜了出来</p>
<span>谭娜</span>‘小倔兔’这个称呼,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