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害怕。"额林珠将手贴在他心口，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p>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怕得要命，却只会用蛮力抱着我。"</p>

这句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什么闸门。</p>

雍正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她放平，整个人笼罩上来。</p>

他的吻落得又急又重，从眉心到唇瓣再到颈侧，带着几分慌乱的占有欲。</p>

"朕怕..."他在她唇间低语，"怕你恨朕...怕你再次消失...怕朕终究会变成梦里那个混账..."</p>

额林珠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p>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p>

将三年来所有的误会、伤痛、思念，都融化在这个绵长的亲吻里。</p>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雍正的呼吸仍有些不稳。</p>

他撑在她上方，黑眸在暗夜中亮得惊人："答应朕，永远不离开。"</p>

这不是命令，而是恳求。</p>

额林珠望进他的眼睛，突然明白那个噩梦对他打击有多大——它击中了雍正内心最深的恐惧：成为孤家寡人。</p>

"我答应你。"她轻声说，"只要你不先推开我。"</p>

雍正喉结滚动，突然从颈间扯下一样东西塞进她手心。</p>

额林珠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那枚他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据说是康熙所赐。</p>

"以此为誓。"他声音低沉，"朕绝不负你。"</p>

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沉甸甸地压在掌心。</p>

额林珠知道这个承诺的分量——对雍正这样的人来说，给出信物比任何山盟海誓都珍贵。</p>

"那阿曜..."</p>

"朕会让他成为皇子。"</p>

这句话说得太轻太快，额林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猛地撑起身子："什么？"</p>

月光下，雍正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朕考虑很久了。阿曜天资聪颖，性子也像朕..."</p>

"可弘时才是长子！"额林珠急道，"还有皇后..."</p>

"弘时很好，但他是温室养大的花。"雍正打断她，"阿曜不同，他在民间长大，知道百姓疾苦。朕需要的继承人，就该是这样的。"</p>

额林珠哑口无言。</p>

她突然意识到，雍正这个决定绝非一时冲动——或许从找到他们母子那刻起，他就在谋划这件事。</p>

"朝臣不会同意的..."</p>

"朕是皇帝。"雍正冷笑一声，"当年他们也不赞成朕继位，如今又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