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手很暖，握得有些紧，却不会让她疼。</p>

就像他给的承诺——有束缚，但也有温度。</p>

"皇上。"走到半路，额林珠突然小声问，"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p>

雍正脚步一顿，没有立即回答。</p>

他们停在一棵老梨树下，斑驳树影在两人身上摇曳。</p>

"三年前朕给过你一个选择。"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现在朕给你另一个选择——"</p>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银锻的匕首，放在额林珠手心："杀了朕，你永远不必再担心会有被朕'伤害'。"</p>

额林珠如遭雷击，瓷瓶在掌心重若千钧。</p>

她没想到雍正会主动提起这个心结，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表明心迹。</p>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朕。"雍正注视着她的眼睛，"这次，朕绝不会让你失望。"</p>

阿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爹爹！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p>

雍正松开额林珠的手，弯腰接住扑来的儿子："在说你阿娘是个傻姑娘。"</p>

"才不是！"阿曜护短地抱住额林珠的腿，"阿娘最聪明了！"</p>

额林珠将瓷瓶悄悄塞进袖袋，俯身亲了亲儿子汗湿的额头："对，阿娘不傻。"</p>

她抬眼看向雍正，嘴角微微上扬，"这次...我选择相信你。"</p>

阳光穿过树叶，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p>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湖水粼粼，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只为留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圆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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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额林珠被一阵剧烈的颤抖惊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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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雍正正死死搂着她，额头抵在她肩胛骨上，全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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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轻声唤道，试图转身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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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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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就这样...让朕抱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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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林珠这才察觉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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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她后背的衣料湿冷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这个猜测让她心头一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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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会哭？那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铁血帝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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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她柔声问，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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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颈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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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鼻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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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林珠耐心等待着，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那里有一道旧疤，是当年随军征战时留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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