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拼命克制隐忍，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哪天会把还若养成金丝雀。</p>

他不喜欢金丝雀，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失去自由。所以他矛盾，他压抑，他爱得好痛苦，却又甘之如饴。</p>

<span>孟宴臣</span>不是的，还若。</p>

<span>孟宴臣</span>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我会…</p>

我会崩溃的。会想要把你找到，永远让你待在自己身边…</p>

孟宴臣想要这么说，可却又只是张了张嘴，重新沉默起来。</p>

听到孟宴臣这么说，察觉着他的欲言又止，还若借着酒劲，大胆地搂住他的脖颈。孟宴臣呼吸一滞，垂眸看着她，眼底满是惊诧。</p>

她吻住他，堵住他全部想说的话。孟宴臣愣了好久，就这样感受着她的吻，随后才反应过来，逐渐心跳加速。</p>

他只觉得这个吻铺天盖地，温柔的，带有一点侵略性的，还有一点放纵。他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地抱住了她。</p>

<i>还若</i>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会永远把我留在身边。</p>

还若声音小小的，或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孟宴臣吻技太好。她瘫软在孟宴臣怀里，像是在承诺什么。</p>

孟宴臣听到这句话，有点意外。他以为还若或许不会再提起刚才那个话题了，没想到她还是把他全部的话都放在心底。</p>

他点点头，眼镜也蒙上一层雾气，随后又迅速消散。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吟，气氛很安心。</p>

<span>孟宴臣</span>嗯。</p>

<i>还若</i>你很喜欢这首歌吗？无人之境。</p>

<span>孟宴臣</span>喜欢。</p>

<i>还若</i>那我也告诉你我最喜欢的歌词。</p>

<span>孟宴臣</span>嗯？你说。</p>

<i>还若</i>“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但我喜欢这罪名。”</p>

孟宴臣又是一愣，心脏被揪得漏了一拍。一瞬间他仿佛在视线交错中又看见青春时代里古旧的吊扇，旧到只能咔哒咔哒缓慢转动。还有午后课桌上的一束斜阳，烧得他瞳孔好烫。</p>

那些没有他的时代里，她又在哪里，做着些什么呢？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们没有遇见，命运的齿轮又会如何转动？</p>

还是会像他们现在的人生轨迹一样，一切都如此的顺遂平安吗？</p>

他还想起她的背影，渺小清瘦又有力，在夜色里被月光吞噬，就像坐在一艘小船里飘飘摇摇。</p>

以及那个奇妙的梦境，风浪把她吹得颠簸，花瓣把她淹没。他梦见她说好孤独，但是我好爱你。</p>

孟宴臣竟然一瞬间哑口无言，又是沉默了好久。还若把最后一口酒喝完，2L的高浓度酒精就这样被他们，在这个夜里，一口一口地分完。</p>

<i>还若</i>还有一句…</p>

<span>孟宴臣</span>嗯？</p>

<i>还若</i>“月亮总不肯照亮情欲深处那道背影，你我像快快乐乐同游在异境，浪漫到一起惹绝症，不想说明，只想反应。”</p>

他搂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酒精在身体里流淌、发酵、分泌。醉意总是让人昏昏沉沉，但爱却清醒。还若又开口，语气平缓安宁。</p>

<i>还若</i>不想说明，只想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