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吻不像刚才那样带着笨拙的认真，倒像春雨落在湖面，轻轻柔柔的，却带着说不出的缠绵。龙小辉的手在他背后僵了片刻，然后慢慢抬起，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后颈，像捧着一团怕化了的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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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影子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蝉鸣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彼此浅浅的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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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月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龙小辉，我也有点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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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的心猛地一跳，像揣了只兔子。他低头，看着东方月泛红的耳尖，突然咧开嘴笑了。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把他眼里的欢喜映得亮亮的，像落满了星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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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小心翼翼地问，“以后拆招，我还护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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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抬头瞪他，眼里却满是笑意：“笨蛋，该护还得护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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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往龙小辉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小兽。窗外的阳光正好，蝉鸣又起，墙上映着的影子紧紧依偎着，像幅终于画完了的画。</p>

练武的时辰刚过，龙小辉擦着汗往回走，路过东方月的房时，见窗开着，便忍不住多瞥了两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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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正好撞见东方月坐在案前，手里捏着支毛笔，手腕轻转间，乌黑的墨汁就在宣纸上晕开。他坐得端正，阳光落在侧脸，连睫毛的影子都透着股安静的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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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看得有些发怔，脚底下像生了根，就那么戳在窗外。直到东方月写完最后一笔，抬眼望见他，笑着扬了扬下巴：“站那儿做什么？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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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像被惊醒似的，挠着头往里走，眼睛直勾勾盯着案上的字：“你这写的……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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