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杰西站在窗边，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p>
</p>
“你为什么不回来？”他终于问。</p>
</p>
小芙蝶没立刻回答。她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像只蜷缩的猫。</p>
</p>
“因为我害怕。”</p>
</p>
“害怕什么？”</p>
</p>
“害怕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p>
</p>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p>
</p>
“杰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小时候以为的‘永远’，其实只是我们还没学会告别？”</p>
</p>
杰西蹲下来，与她平视。</p>
</p>
“我想过。”他说，“但我还是想回来，哪怕只是看看你。”</p>
</p>
“看我有没有变成蝴蝶？”</p>
</p>
“不。”他轻声说，“是看你有没有飞累。”</p>
</p>
小芙蝶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p>
</p>
她扑进他怀里，像那年他们在萌学园的后山，她第一次学会飞行魔法，却摔了下来，他接住她时一样。</p>
</p>
“杰西，我好想你。”</p>
</p>
“我也是。”</p>
</p>
---</p>
</p>
第五章：风再起时</p>
</p>
杰西在人类世界留了七天。</p>
</p>
他们一起走过小芙蝶每天上课的路，去吃她最爱的豆浆油条，去她常去的书店。她给他讲学生的趣事，他给她讲萌学园的新变化。</p>
</p>
第七天晚上，他们坐在屋顶上看星星。</p>
</p>
“我得回去了。”杰西说。</p>
</p>
“我知道。”小芙蝶点头。</p>
</p>
“你会回来吗？”</p>
</p>
她没回答，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p>
</p>
“杰西，你说，蝴蝶会记得风吗？”</p>
</p>
“会。”他答，“哪怕风不再回来，蝴蝶也会记得，它曾让自已飞起来。”</p>
</p>
她笑了，眼角有泪。</p>
</p>
“那等我飞累了，我就回去。”</p>
</p>
“我等你。”</p>
</p>
---</p>
</p>
第六章：尾声·蝶翼未歇</p>
</p>
一年后，萌学园的春天来得特别早。</p>
</p>
杰西站在图书馆窗边，阳光洒进来，落在她身上。</p>
</p>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头发比从前长了些，笑容却一点没变。</p>
</p>
“我回来了。”小芙蝶说。</p>
</p>
杰西没说话，只是张开手臂。</p>
</p>
她扑进来，像只终于归巢的蝶。</p>
</p>
风停了，蝶归了。</p>
</p>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p>
</p>
---</p>
</p>
【完】</p>
</p>
---</p>
</p>
后记：</p>
</p>
> 蝴蝶不是风的归属，</p>
</p>
风也不是蝴蝶的终点。</p>
</p>
但只要曾经相遇，</p>
</p>
就足以让彼此，</p>
</p>
飞得更远。</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