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林衔青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挂断时，那声音终于再次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p>

<span>张桂源.</span>“让她接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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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请求，是命令，原始而暴戾的占有欲。</p>

林衔青的心猛地一沉。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语气也冷了下来。</p>

<span>林衔青.</span>“张桂源，你听听自己的声音！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她能跟你说什么？你是想听她哭着道歉，还是想听她再编一个谎言？”</p>

她顿了顿，质问陡然拔高。</p>

<span>林衔青.</span>“万一她是真出事了，不想让你担心呢？你隔着电话这样逼她，跟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有什么区别？”</p>

电话那端的呼吸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一声低低的嗤笑穿刺而来。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被逼至绝境后的近乎疯魔。</p>

<span>张桂源.</span>“出事？”</p>

他刻意放缓语速，字字如针。</p>

<span>张桂源.</span>“林衔青，你帮她圆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不会‘出事’？”</p>

林衔青闻言，脸色微变，反驳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只剩下一片灼热的窒息感。</p>

<span>张桂源.</span>“把电话给她。”</p>

命令陡然砸下，音量并未拔高多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锐。那是上位者不容违逆的裁决，是长期掌控一切后淬炼出的威压，隔着万里重洋，沉沉地、不容抗拒地碾压过来。</p>

<span>张桂源.</span>“立刻。”</p>

林衔青被噎住，一时竟说不出话，齿尖陷入下唇柔软的皮肉。片刻的僵持后，她几乎是认命地，将手机递给身侧的祁生野。</p>

<span>林衔青.</span>“…你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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