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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生野闭上眼，干裂的唇瓣粘连，每一次翕动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p>

<i>祁生野.</i>“…我昨晚不在宿舍。”</p>

电话那头依旧是死寂一片。</p>

<i>祁生野.</i>“我…和别人在一起。”</p>

她停顿了一下，身体因过激的情绪不受控地痉挛，几乎说不出话来。</p>

死寂终于打破，男人叹了口气。悠长、艰涩，像濒死的野兽强行将翻涌的暴戾压回胸腔深处，带着令人牙酸的克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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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竭力维持的冷静与体面瞬间塌陷，声音里翻涌着滔天的恨，与绝望彼此纠缠、发酵，然后膨胀，酝酿成一场小型风暴，连同周遭的一切拖拽进去。</p>

<span>张桂源.</span>“祁生野。”</p>

他再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语调平直得没有任何起伏。</p>

<span>张桂源.</span>“为什么又要骗我呢？”</p>

疑问轻飘飘的。</p>

张桂源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只是继续用那样的语调，一字一句地，清晰地砸下来。</p>

<span>张桂源.</span>“行了，你骗我也不是一两次了。”</p>

一句陈述，尘埃落定般宣判了她的罪。</p>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令人毛骨悚然。</p>

<span>张桂源.</span>“那你告诉我，他是谁。”</p>

<i>祁生野.</i>“…” </p>

那端传来一声极轻的哼笑，气流擦过齿缝，又冷又利。</p>

<span>张桂源.</span>“不说是吗？没关系。”</p>

他的语速依旧平缓，话却猛然转了个方向。</p>

<span>张桂源.</span>“林衔青。”</p>

猝不及防被点名，林衔青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声音干涩紧绷，泄露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惶。</p>

<span>林衔青.</span>“…在。”</p>

每一个字都缓慢而清晰地碾过空气。</p>

<span>张桂源.</span>“她不说，你来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