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说出乔峰身世之谜,他居然笑了!(1 / 2)

快马在院门前扬起一片尘土,蹄声戛然而止,马上的人栽下来时,锦盒“当啷”砸在青石板上,震得几粒碎石蹦起,溅入墙角干涸的水洼。</p>

夜风裹着马汗与铁锈味扑面而来,柳清照眼尖地瞥见盒盖缝隙里露出半截玉色——温润如凝脂,泛着月光般的微晕,和她袖中那块契丹文残片的材质一模一样,指尖触过时曾留下一丝沁骨的凉。</p>

乔峰蹲下身,指腹缓缓擦去盒上斑驳血迹,双鱼纹下“萧”字刻痕在火把跳动的光影中泛着冷光,像一道未愈的旧伤。</p>

他喉结动了动,抬头时目光扫过柳清照攥紧的袖口,布料已被汗水浸出深色印痕:“林兄弟,你早知道?”</p>

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院子,柳清照的青衫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衣角擦过小腿,带来一阵麻痒的刺感。</p>

她摸了摸袖中残片,那是前日在丐帮地库最暗的砖缝里抠出来的,指尖还记忆着砖石粗糙的刮擦。</p>

残片边缘带着当年血迹凝结的硬痂,如今隔着薄布烙着她的掌心,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指节发僵。</p>

“乔帮主。”她向前一步,靴底碾碎半片带血的马毛,脚下传来细微的断裂声,毛刺扎进鞋底,隐隐作痛,“你是契丹人,出生时被寄养在雁门关外,父母被中原群雄误杀。”</p>

四周突然静得能听见火把噼啪爆响,松脂在高温中炸裂,溅出几点火星,落在乔峰肩头又熄灭。</p>

谭公的茶盏“啪”地摔碎在脚边,碎瓷片割破他的脚背,血珠顺着青筋凸起的脚踝滑下,滴在青砖上发出“嗒”的轻响。</p>

老人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柳清照,白胡子抖成一团,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p>

乔峰的手指缓缓蜷进掌心,指节泛出青白,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凹痕。</p>

他望着院角那株老槐树,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像极了当年雁门关外的山影——母亲最后一次抱他时,也是这样的月光,这样的树影。</p>

风穿过树叶的间隙,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低语,唤他“阿峰”。</p>

“但你不是仇人之后。”柳清照喉头发紧,声音却愈发清晰,“你父亲萧远山是辽国贵族,当年护送宋国商队过雁门关,被误作奸细。你母亲……”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残片,玉面在月光下泛出柔和的微光,“这是你母亲贴身的平安牌,上面刻着‘阿峰平安’四个字。”</p>

乔峰接过残片的手在发抖,指尖触到玉面的刹那,仿佛被电流击中,整条手臂一颤。</p>

月光漫过他虎口的老茧,落在玉牌上“阿峰”二字的刻痕里,像要把那两个字重新刻进他骨头里。</p>

他低头凝视,呼吸渐重,鼻息在冷夜里凝成白雾。</p>

“原来如此……”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撞在院墙上又弹回来,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铃声清越刺耳,惊起屋脊上栖息的夜鸦,扑棱棱飞向墨黑的天空。</p>

他低头时眼角泛着水光,却还在笑,“难怪我总觉得,这身丐帮的粗布衣裳,怎么都裹不住骨子里的冷。”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留下一道湿痕,“林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p>

柳清照指向瘫在台阶上的谭公。</p>

老人正用袖子拼命擦脸上的汗,布料摩擦皮肤发出“沙沙”声,擦得整张脸都红得发紫,额角青筋突突直跳。</p>

“当年你父母遇害,正是谭老前辈带人去查证。”她踢了踢脚边的碎茶盏,瓷片在青石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后来他改了卷宗,把萧远山写成辽国细作——但他漏了地库密室里那本血书。”</p>

康敏突然尖笑起来。</p>

她跪坐在地上,银护甲刮过青砖的声音像指甲挠过人心,刺得人耳膜发麻。</p>

“好个林昭!你以为翻出几本旧账,就能把契丹狗洗白?”她猛地一扯头上金步摇,藏在发间的匕首“唰”地弹出,寒光直取柳清照心口!</p>

变故来得太快。</p>

柳清照甚至没看清康敏如何动作,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腰间突然一紧——是杨过的玄铁剑鞘横过来,重重撞在她腰上,皮革与金属的冷硬感瞬间压进皮肉,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跌去。</p>

与此同时,玄铁重剑带着风声劈下,“当”地一声挑飞匕首。</p>

那匕首撞在院门上,钉进木头半寸深,还在嗡嗡震颤,发出低沉的余鸣。</p>

木屑簌簌落下,沾在柳清照的发梢。</p>

“再动她一根汗毛。”杨过站在柳清照身前,玄铁剑垂在身侧,剑尖戳进泥土里,发出“嗤”的闷响,“我就砍断你的手腕。”他侧过脸,眼尾泛红,声音却冷得像冰锥,“砍左手,还是右手?你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