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在密道撒的粉，我今早用牛尿冲了个干净。"她弯腰捏住柳清照下巴，丹蔻几乎要戳进皮肉里，"倒是这见血封喉的树汁..."她抬手指向方才站的老松树，树干上赫然有五道血痕，"我赤练神掌的毒，可比你的厉害十倍。"</p>

柳清照只觉喉头腥甜，方才躲避时咬破了舌尖。</p>

她强撑着要翻怀中的解毒丸，手却抖得厉害——那是小龙女给的冰魄丹，可此刻吞下去，喉咙里只泛起苦涩，半点药效都无。</p>

"头晕？</p>

胸闷？"李莫愁松开手退后半步，看着她摇摇晃晃撞在石壁上，"九转紫心莲的毒，要在你心口烧三个时辰才会要你命。"她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你昨夜替孙婆婆吸毒时，她抓着你的手说了什么？</p>

'阿昭比龙儿还像古墓主人'？"</p>

柳清照的瞳孔骤缩。</p>

她想起昨夜孙婆婆掌心的茧，想起小龙女耳尖的红，想起石臼旁阿蜜偷偷加的蜜——原来李莫愁一直在暗处！</p>

"老人家护崽儿的心最软。"李莫愁抚了抚鬓角的珠花，赤练裙在晨雾里荡开血色涟漪，"我本不想动她，可谁让...有人偏要多管闲事呢？"</p>

"你敢——"柳清照踉跄着要扑过去，眼前却突然泛起重影。</p>

她扶着石壁滑坐在地，看着李莫愁的身影渐渐模糊，直到一道白影从竹梢掠过，像片雪落在两人中间。</p>

"师叔。"小龙女的声音比晨露还凉，手里的玉蜂针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你若动孙婆婆，我便用玉蜂蛰穿你的琵琶骨。"</p>

李莫愁的脚步顿住。</p>

她盯着小龙女发顶翘起的小发辫——那是孙婆婆亲手扎的，此刻在风里倔强地翘着，倒比昨日多了几分棱角。</p>

"好，好得很。"她突然笑出声，转身掠入竹林，只留下一句飘在风里的话："林昭，你最好在毒发前，找到解九转紫心莲的法子。"</p>

柳清照靠在石壁上，看着小龙女跑过来时带起的风掀起自己的衣袖。</p>

伤口处的血已经黑透，顺着手腕滴在青石板上，像朵开败的墨梅。</p>

她摸出怀里的冰魄丹，丹瓶上还留着小龙女体温的余温，可此刻攥得再紧，也捂不化心口的寒意。</p>

"这毒..."她望着竹林深处，喃喃自语，"我得找个人帮忙。"</p>

风卷着竹叶掠过她脚边，远处传来孙婆婆的呼唤："阿昭？</p>

小石头说你在村口？"声音里带着晨炊的烟火气，却让柳清照的心跳漏了一拍——李莫愁方才的话，像根针狠狠扎进她心里。</p>

她攥紧了小龙女递来的帕子，指节发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