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瞳孔骤然收缩。</p>

"昭昭！"</p>

熟悉的清冷嗓音撞进密道。</p>

柳清照转头，正撞进小龙女的白绡里。</p>

小龙女的手腕还缠着那日教她取蜜时用的素色绸带，此刻却被内力绷得笔直，发间玉簪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p>

"师叔。"小龙女站定在两人中间，后背微微弓着，像护崽的白鹤，"你为何要背叛古墓？"</p>

李莫愁的指尖在拂尘上绞出褶皱。</p>

她望着小龙女腰间的古墓令，忽然笑了："背叛？</p>

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p>

当年师娘说，我若能破了这旧墓区的九连环机关，便传我掌门之位。</p>

可她死得早，你这小丫头片子......"</p>

"师叔！"小龙女打断她，声音发颤，"师娘临终前说，旧墓区机关是为镇住......"</p>

"镇住什么？"李莫愁突然拔高声音，拂尘"啪"地抽在棺盖上，震得白骨手"当啷"坠地，"镇住她当年偷练《玉女心经》走火入魔的丑事？</p>

还是镇住你们这些后来者，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p>

柳清照后退两步，后腰抵上冰凉的棺椁。</p>

她看见小龙女的指尖在发抖，却仍挺直脊背挡在她身前。</p>

原剧情里小龙女总是淡淡的，像古墓里的雪，可此刻她眼尾泛红，分明是急了。</p>

"够了！"小龙女突然扬手，玉蜂针破空而出。</p>

李莫愁旋身避开，袖中冰魄银针如暴雨般射来。</p>

柳清照下意识摸向袖中薄荷叶——这是她昨日在书院外药铺买的，想着古墓多虫蛇，薄荷能驱虫，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p>

"捂好鼻子！"她扯住小龙女的衣袖，将薄荷叶塞进她掌心。</p>

李莫愁的拂尘扫过两人脚边，扬起的绿色毒粉在夜明珠下泛着磷光。</p>

小龙女拽着她往侧方跃去，青石板在两人脚下碎成齑粉。</p>

"走！"小龙女低喝，白绡缠上头顶的石梁，"我引开她，你去喊李婆婆封了密道！"</p>

柳清照却反握住她的手腕。</p>

她能感觉到小龙女掌心的薄荷叶被攥得发皱，像片被暴雨打湿的叶子。</p>

"要走一起走。"她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我抄过《天工开物》，知道旧墓区机关的弱点——你引她到连环阵那里，我来破！"</p>

李莫愁的冷笑混着笛声传来："看来，你们都想活命啊......"她拂尘一振，更多毒粉从袖中涌出，在密道里织成绿色的雾，"那就试试看吧。"</p>

柳清照望着逐渐逼近的毒雾，突然想起方才李莫愁脚边的石缝——那台阶上的泥印是新的，说明还有人在旧墓区更深处。</p>

她摸了摸怀里的火折子，火苗在毒雾里忽明忽暗，照见小龙女腰间的古墓令正泛着幽光。</p>

"跟紧我。"她拽着小龙女往石缝方向退去，"我们去会会，你师叔的'帮手'。"</p>

毒雾漫过她们的鞋尖时，柳清照听见身后传来棺盖彻底裂开的声响。</p>

有什么东西从棺材里滚出来，在青石板上骨碌碌转——是枚青铜戒指，和白骨手上那枚一模一样，戒面刻着的"守墓"二字，在毒雾里泛着暗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