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里的火把被李莫愁带起的风刮得忽明忽暗，柳清照盯着那抹绛红影子掠过阿蜜脚边时带翻的青瓷盏，碎片上还粘着半滴未干的蜂蜜——方才小龙女教她取蜜时，阿蜜特意端来的桂花蜜茶。</p>

"追！"她咬着牙，袖中半张力学笔记被掌心汗渍洇得发皱。</p>

原剧情里李莫愁是为夺《玉女心经》才闯古墓，可此刻她手里的机关图边角绣着血蝴蝶，和三天前书院外刺杀她的黑衣人袖纹一模一样。</p>

这绝不是巧合。</p>

"林公子！"李婆婆的唤声被笛声压得模糊，柳清照已顺着红影撞开半掩的石门。</p>

霉味混着腐木气息劈头盖脸扑来，她踉跄两步，借着怀里揣的火折子照亮——这哪是普通密道？</p>

青石板台阶上还刻着褪色的莲花纹，墙缝里嵌着的夜明珠蒙着厚灰，却仍透出幽蓝微光，分明是古墓最深处的旧墓区。</p>

原著里小龙女提过，这里封存着历代祖师的骸骨，连她都极少踏足。</p>

"啪嗒。"</p>

后颈忽然泛起凉意。</p>

柳清照僵在原地，火折子"噗"地灭了。</p>

黑暗中，带着腥甜的冰魄银针味更近了，像是毒蛇信子扫过耳垂。</p>

"小公子好胆。"</p>

女声裹着冷笑擦过耳畔，火折子"咔"地被打亮。</p>

李莫愁站在三步外，绛红裙角扫过她脚边的青苔，发间金步摇坠着的血玉蝴蝶在火光里泛着妖异的红。</p>

她左手捏着那卷机关图，右手拂尘垂落，丝绦上沾着几点暗褐色——是方才被柳清照用铜钉划伤的毒血。</p>

"你是谁？"李莫愁眯起眼，指尖拂尘轻颤，"竟敢插手我古墓之事。"</p>

柳清照喉结动了动，强压下想后退的冲动。</p>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像擂鼓般震得耳膜发疼。</p>

原剧情里李莫愁杀人不眨眼，此刻对上那双淬了冰的眼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湖人谈"赤练仙子"色变。</p>

"我是林昭，应天书院的学子。"她扯了扯染尘的青衫下摆，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稳当些，"前日在书肆抄话本时，见有人鬼鬼祟祟画古墓图，便多留了个心眼。"</p>

"学子？"李莫愁突然笑出声，金步摇晃得人眼晕，"你也配管我的事？"</p>

话音未落，拂尘"唰"地展开，几缕银丝擦着柳清照耳尖钉进石壁。</p>

她后背抵上潮湿的墙，这才发现方才站的位置正对着一具半腐的棺椁——棺盖裂了条缝，露出半截白骨的手，指骨上还戴着枚刻着"守墓"二字的青铜戒指。</p>

"我不过是个抄话本的。"柳清照盯着李莫愁腰间晃动的冰魄银针囊，脑子里飞快转着对策。</p>

原剧情里小龙女要到明日才会发现旧墓区异动，可现在李莫愁提前三个月出现，机关图上的血蝴蝶又和书院刺杀案有关......她必须拖延时间等小龙女来。</p>

"你改动机图，是要毁掉这座墓吗？"她故意顿了顿，"还是说......你想让小龙女也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p>

李莫愁的笑僵在脸上。</p>

她盯着柳清照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看穿。</p>

密道里忽然响起指甲掐进掌心的脆响——是她捏紧了机关图。</p>

"你懂什么！"她咬牙，"这古墓里的每块砖，每道机关，都是我师娘手把手教我的！"</p>

柳清照心口一跳。</p>

原著里李莫愁被逐出师门是因为恋爱遭拒，可此刻她眼里的红血丝却像是被什么烧着了——不是怨恨，更像......不甘？</p>

"那你为何要引外贼？"她想起书院外黑衣人身上的血蝴蝶，"那些在我书案下埋毒针的，和你是一伙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