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照看见她眼底有团火忽明忽暗，像极了那日在石室里，自己提到"蜜要配桂花糖才甜"时，对方眼里闪过的光。</p>

角落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p>

柳清照余光瞥见道黑影闪进石柱后，腰间的青铜暗器在火光下泛着冷光。</p>

那是黑衣人！</p>

前几日在书院外跟踪她的黑衣人！</p>

她心头一凛，却不敢动——小龙女的白绡还悬在她颈侧，稍有异动就会割断血管。</p>

"她果然不是普通人......"低哑的男声混着石屑坠落的声音，"连小龙女都被她动摇了。"</p>

小龙女的白绡"唰"地转向石柱方向。</p>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转身就往更深处跑，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风，吹得柳清照袖管里的纸团"哗啦"掉在地上。</p>

那半张画着血蝴蝶的图纸摊开在两人脚边。</p>

小龙女俯身捡起纸团，指尖刚碰到血蝴蝶的纹路，后殿深处突然传来"轰"的一声。</p>

像是石墙倒塌，又像是机关齿轮卡壳的闷响。</p>

柳清照耳膜发疼，想起方才山脚下那道红影——李莫愁的绛红罗裙，原剧情里她总说"血能镇住心里的鬼"，可现在她怎么提前来了？</p>

"有人动了主控机关！"小龙女攥紧图纸，指节发白。</p>

她转身抓住柳清照的手腕，掌心的温度比寒玉床还凉，"跟我来，我们必须阻止她。"</p>

柳清照被她拽着往古墓深处跑。</p>

石道两侧的壁灯依次亮起，照见小龙女耳后未擦净的蜜渍——是方才取蜜时，她不小心蹭上的。</p>

那点蜜在火光里泛着金，像滴要落未落的泪。</p>

前面的石道越来越窄，隐约能听见齿轮咬合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琴音。</p>

柳清照想起《神雕侠侣》里记载的古墓机关图，主控室应该就在最里层的"璇玑阁"。</p>

可原剧情里李莫愁是三个月后才来的，现在......</p>

"小心！"小龙女突然将她往怀里一带。</p>

头顶的石锥"咻"地砸下来，擦着柳清照发梢插进地面，碎石溅在她手背上，烫得像火星。</p>

柳清照望着小龙女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觉得这古墓的冬天，比往年冷得早了些。</p>

更冷的是，她听见前方传来熟悉的笛声——那是李莫愁最爱的《赤练怨》，原剧情里，这曲子响起时，总伴着血光。</p>

小龙女的手又紧了紧。</p>

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老长，像两柄即将出鞘的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