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神雕侠侣》里李莫愁的狠辣，想起她因爱生恨，火烧陆家庄的模样。"李莫愁？"她脱口而出，见小龙女点头，喉间突然发紧——原剧情里李莫愁为夺《玉女心经》大闹古墓，可现在...</p>

"你怎么知道？"小龙女有些惊讶。</p>

柳清照扯了扯嘴角。</p>

她不能说"我看过书"，只能说："我猜的。</p>

她当年被逐出师门，最恨的就是古墓派。"</p>

小龙女低头拨了拨琴弦。</p>

这次琴声不再清越，倒像秋夜的雨，点点滴滴打在青瓦上。"我师父临终前说，古墓的机关是护命符，也是囚笼。"她抬眼望向柳清照，"可我不想再困在笼子里了。"</p>

柳清照突然伸手。</p>

她的手比小龙女的暖，带着点常年握笔的薄茧，覆在对方手背："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守好这座墓。"</p>

小龙女望着那只手。</p>

指节处沾着墨渍，是写话本时蹭的；虎口有块淡青的疤，是上次帮杨过煎药时被药罐烫的。</p>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柳清照的掌心——像片雪花落在手心里，凉丝丝的，却化得很快。</p>

"成交。"</p>

两人相视一笑。</p>

石灯的光突然晃了晃，不知哪里漏进缕风，把小龙女的裙角吹得轻轻扬起。</p>

阿蜜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正看见这幕，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碎成几片——她活了十六年，头回见小龙女笑成这样，眼尾的梨涡若隐若现，比寒玉床结的冰花还好看。</p>

"我去拿扫帚。"阿蜜红着脸跑出去，发辫上的红绳一颠一颠的。</p>

柳清照弯腰捡茶盏碎片，余光瞥见小龙女正盯着她的后颈。</p>

那里有块淡粉色的胎记，是穿越时留下的，从前总被玉冠压着。"其实..."小龙女轻声说，"我早猜到你是女子。"她指尖戳了戳石桌上的蜂房，"那日你说蜜要配桂花糖才甜，可男子哪会记得这些？"</p>

柳清照的耳尖"腾"地红了。</p>

她正要反驳，石室外突然传来松枝断裂的脆响。</p>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洞外的老松树晃了晃，落下几片枯叶——却又不像是风刮的。</p>

小龙女起身走到洞口。</p>

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来，她望着远处的云，眉峰又拧成小疙瘩："好像有动静。"</p>

柳清照跟着走过去。</p>

山脚下的雾还没散，只能看见道红影闪过，像团烧着的火，转眼就没入林子里。</p>

她眯起眼，突然想起李莫愁总穿红衣裳——原剧情里她爱穿绛红罗裙，说是"血能镇住心里的鬼"。</p>

"可能是山雀碰断了树枝。"柳清照说。</p>

她没提那道红影，怕吓着小龙女。</p>

可等小龙女转身回石室时，她悄悄蹲下身，捡起脚边的半张纸——是张机关图纸，边角画着只血蝴蝶，正是李莫愁的标记。</p>

石灯在风里晃了晃，把那半张纸的影子投在地上，像道渗血的疤。</p>

"柳姑娘？"小龙女在石桌旁喊她，"阿蜜说后殿的玉蜂蜜熟了，要不去取些？"</p>

柳清照把纸团塞进袖管，转身时笑得若无其事："好啊。"她望着小龙女的背影，想起方才那道红影，心跳得厉害——原剧情里李莫愁是三个月后才来的，现在...</p>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她发梢。</p>

她摸了摸袖管里的纸团，突然觉得这古墓的冬天，比往年冷得早了些。</p>